果然,重瓏瑾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臉上半點沒有人前的溫潤,有的只有一片戾氣“我著實沒想到,這次天蕊宴居然又能碰到他們,著實是冤家路窄,這次總不能讓他們再占了便宜。”
弟子們再也沒有反對,齊齊道“少宗主準備如何我等必然鼎力相助。”
重瓏瑾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七川也有些好奇“師叔祖覺得他要做什么”
風鸞表情淡淡“既然想要夜半窺探,多半就是為了確定我的行蹤,加上他心知自己實力不濟,那么無非就是兩條,不是下毒謀害,就是栽贓污名。”
話音剛落,就聽重瓏瑾道“找個機會給那個女修下毒散功,或者散出消息去,把他們和邪祟聯系到一起,眾口鑠金,到時候總有辦法讓他們百口難辯。”
圍觀中的七川
旁聽中的系統宿主你還說你的嘴沒開過光
而上虛宗的弟子們雖然覺得自己是名門大派,行此小人之舉有些為人所不齒,但許是跟著重瓏瑾的時間久了,故而這會兒也沒有反對,齊齊稱是。
陸離輕聲道“我們要不要下去戳破他們”
七川想要點頭,并且擼起袖子,捏好丹藥,準備在對方動手之前來個先下手為強。
可是風鸞卻道“若是只我一人,現在就送他們去見三清也沒什么,可如今你我肩負云清宗,無論上虛宗用了何種辦法壯大自己,總歸他現在是修真界第一大宗,總不好打草驚蛇。”
陸離恭聲問道“師尊準備如何”
風鸞的指尖繞了繞烏黑發尾,隨后緩聲道“捉賊捉贓,既然決定打蛇,就要打準七寸。”
說完,風鸞便抬起手臂,一道精純劍氣驟然奔向了院內。
而女修并非貿然出手,她很清楚,對方是上虛宗少宗主,身上必有各種靈氣法寶,若是尋常用靈氣靠近,應該很快就會被發現。
但是對于劍氣,風鸞比誰都自信。
紅色劍氣也確如女修所想,悄無聲息的飛射進去,但卻沒傷及任何人,而是悄然附著在了重瓏瑾身上。
隱約的能看到那劍氣一道紅光化為絲線,另一端被風鸞牢牢握在手上。
隨后,風鸞便道“他窺探我,或許無法成功,但是我牽制他,卻并不困難。”
七川了悟“如此一來,以后他有任何動向師叔祖都能知道,就更容易在他作惡的時候抓住現行,妙啊”
但風鸞平靜道“我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去監視他。”
丹修微愣“那這根線”
風鸞沒說什么,只管輕輕動了動指尖。
劍氣凝結成的絲線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悄然纏繞在了重瓏瑾的勃頸上。
而后就聽風鸞道“他的命捏在我手上,自然比什么窺探都管用。”
七川
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斬草除根,不愧是你。
但就在此時,風鸞突然看到遠處有一道白色身影閃過。
定睛看去,便瞧見那人身上散發著光芒,正牽著一名渾渾噩噩的男修。
而白衣人頭上戴著雪白帷帽,回眸一笑時,哪怕隔著輕紗,也能看出千嬌百媚。
這樣的絕色,又穿著白衣散著光,在夜色中本應該十分顯眼,但是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若不是風鸞此刻凝起劍意,只怕也發現不了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