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看著自家師尊,突然就記起來,在識海之中,有個綁著沖天辮的小娃娃抓著她喊姐姐的模樣
身體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卓流翎感覺自己的道心都要不穩當了。
冷逸塵以為這是自家父親關心自己,不由得面露孺慕,語氣懇切“若是父親喜歡孩兒小時候的模樣,孩兒愿意彩衣娛親,只要父親歡喜便好。”
冷玉卻道“還是罷了,代價有點大,為父也舍不得。”
冷逸塵雖覺不解,但也沒有細問。
只是等他轉頭去看時,便發覺愛徒卓流翎的眼睛一直在對著他的頭頂上打轉。
于是冷逸塵眉間微皺,問道“流翎,你總看我做甚”
卓流翎又一個哆嗦,說話都有些磕巴“沒,沒事兒不,我有事兒那個,剛剛云清宗的晏晏道友去了前殿,也不知道她的比試順不順利,師尊,弟子先行告辭。”
說完,她轉頭就跑。
平常總是白衣飄飄、蓮步輕搖的女修,此時卻像是有鬼在后面追似的,不消片刻便沒了蹤影。
這讓冷逸塵愈發不解“她怎么了”
一直旁觀的風鸞摸了摸懷中的夔獸,又捏了捏它發頂的小辮子,然后才淡淡道“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冷逸塵
好在小冷莊主并沒有執著于這個話題,他很快便重新看向冷玉道“父親,流翎已經將您身上的癥狀告知于我,這些天我一直在研究破解之法。”
風鸞立刻抬起了頭問道“可有眉目”
冷逸塵卻搖頭“暫時還沒有從書本上查出線索,不過我想了另一個法子,不知父親和前輩是否能隨我去往前殿”
兩人自然沒有異議,陸離也緊隨其后離開了小院。
很快便抵達了正在比賽中的山莊前殿。
相較于雪崩之后的一片狼藉,如今的山莊大殿顯得格外干凈整潔。
或許是冷玉喜潔的習慣已經成為了門派規定,這會兒放眼望去,目之所及的山莊弟子均是一身白衣,不染纖塵,而地面上也是一片光潔,身上稍微有些不干凈的修士只怕都不好意思在上面走。
而舉辦天蕊宴的目的就是為了決出勝者,平分百年一盛開的寒霜天蕊,故而此時的殿前空地上整齊地搭建出了數個高臺,此時便有不少修士在臺上斗法,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陸離第一時間想要去尋找師妹晏晏的身影,不過看了一圈兒,并沒有在臺子上面瞧見鹿蜀,想來是還沒有輪到她,陸離便收回了視線,安靜地站在風鸞身側。
風鸞則是輕輕抱著懷中毛球,感覺到它因為四周圍的靈力波動而睡得有些不安穩,便伸出指尖在它的小肚皮上安撫似的揉了揉,待它重新安眠到開始打小呼嚕的時候,風鸞才開口問道“不知帶我等到此處是要做什么”
冷玉也面露好奇。
然后便聽冷逸云道“既然書本上查找不到,那就只能另覓他法,”說著,他抬眼看向了距離殿門最遠的一處高臺,輕聲道,“我早早宣布天蕊宴開始,除了安撫眾人,還是為了能夠尋到和那黑衣人有關的門派。”
冷玉眉尖微挑“如何尋找”
聽到自家爹爹開口,冷逸塵的表情越發恭謹,聲音也愈加緩和“孩兒想著,雖然時隔百年,想要找到那黑衣人怕是不太容易,但想來同一門派中人,所學的功法總歸是有相近之處,尤其是飼養的靈寵更是很難有所區別,那么,只要將所有身懷蛇類靈寵的門派弟子都安排到同一處,那么在靈寵對決的時候,必然會比和修士爭斗更容易露出破綻。”
風鸞便看向了那處高臺。
果然,此時便是兩名打扮各異的修士,各自驅使著自己的蛇類靈寵在比拼較量。
倒是陸離略有不解“怎么這些人這么巧都能分在同一個組里”
冷逸塵淡淡道“因為比賽是我舉辦的,獎品也是我發的,自然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