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鸞沒說什么,只是對這個評價頗為驚訝。
倒是系統格外通透,到底是戀愛系統出身,此時一眼看穿我猜他是自己編的,宿士你準備答應嗎
風鸞想了想,心道“左右也是要詢問一下九曜閣最近的情況,請他來做客各取所需便是。”
于是,風鸞欣然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而宿竹清在前往云清宗之前,給作為店士的自家師侄留了一封信,并且特意叮囑他要等十天后再交回宗門。
店士不解其意,但是既然是師叔的要求,便也點頭照辦了。
待十日之后,書信終于送抵飛虹門,并且原封不動地交到了宿竹清的師尊凌元子手中。
結果,當天下午,從凌元子的洞府里就發出了一陣不大不小的爆炸聲。
對此,門派上下都見怪不怪。
畢竟凌元子性子暴躁乃是眾所周知之事,慣是氣性大,動不動就會鬧出來點動靜也是尋常。
而這次也卻如同門所料,凌元子此刻心情頗為糟糕。
觀面相,只覺得他雖面容嚴肅,可眉眼清澈,看上去不過而立之年,可實際上凌元子已有數百歲,并且躋身元嬰之境。
他正緊皺眉頭,坐在椅上,手中緊緊捏著自家徒兒的來信。
腳邊便是已經被拍成碎片的桌子。
以及一個看上去是爆炸聲始作俑者的小型法器。
小徒弟昆文走進來后便看到一地狼藉,早已見怪不怪,就是在心里慶幸
果然宿師兄說得對,讓他早早就換了個便宜桌子,碎了正好送去給外門弟子當劈柴燒,左右不心疼,當真計劃通。
但是面上,昆文卻擺出了迷茫疑惑的模樣,快步上前,小心問道“師尊,這是怎么了”
凌元子冷哼一聲,又要拍桌子。
無奈唯一的桌子已經成了碎片,拍無可拍,就只好又冷哼一聲,才氣惱道“再過不久便要到九曜閣開,你那師兄不僅不回來好好煉器,反倒出去亂跑,真真氣煞我也。”
昆文忙寬慰道“師尊你是知道的,宿師兄行事一向有分寸,對人對事他都心中有數,此番隨時在外游歷,想來也是有他的理由。”
凌元子卻是一陣冷笑“什么理由真當我傻嗎那云清宗確實是上古宗門,底蘊深厚,但那小子過去的目的怎么可能是一心向學。”
昆文驚訝“難道還有別的緣故”
凌元子抖了抖手上的信,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雖然上次我未曾一同去千仞山莊,但是也有耳聞,竹清在比拼之時與云清宗女弟子過從甚密,然后就頻頻往外面跑。”
而這些事情昆文顯然是不知情的,有了個新角度,再去看自家師兄最近的所作所為便有了新的認識,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心有猜測,卻礙于師兄弟之情不敢明說。
凌元子卻沒那般多的顧忌,直接道“我看他就是色迷心竅,看到人家姑娘漂亮就走不動路了”
昆文想說,自家師兄素來沉穩內斂,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一想到宿竹清確實沒回來,而師侄也確實透露過他有心儀之人后,昆文就把辯解咽了回去,只小心翼翼問道“師尊準備如何”
凌元子冷笑起身“自然是把他抓回來。”
此話一出,昆文就知道自家師兄怕是要倒霉了。
之所以隔了十天才送信,其實就是想要延緩一下時間,希望師尊能不這么惱怒,而事實上,如果他不提云清宗,凌元子大概真的會把這事情忽略過去,不會追問。
怎奈自家從來不打聽這些事情的師尊不知為何竟知道了天蕊宴的事情,讓宿竹清的所有盤算都落了空。
于是昆文便道“師尊莫急,我這便去尋師兄。”
萬沒想到,凌元子直接道“不用,等下和掌門說一聲,我要親自去把他抓回來,一刻都耽擱不得”
昆文嗚呼要完
而凌元子已為元嬰期,本可以縮地成寸,轉瞬便可抵達云清宗。
但他到底還是護短,不想太給自家徒弟沒臉。
若是就這么直接去了,哪怕理由正當,可依然會讓外人瞧了宿竹清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