琲琲察覺到了他們的異樣,面露不解,可還是貼心的也裝成很累的模樣跟在最后,同時眼睛朝著左右看,似乎在尋找脫身的機會。
但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將一根布帶送到了她面前。
琲琲微愣,抬頭看去,然后就瞧見景言正站在自己面前,對著她道“拿著。”
“啊”
“后面的路怕是越來越難走,我帶你上去。”
琲琲想說,自己真的不用她只是一個想要來以身相許后來選擇當牛做馬的小魚精,又不拜師,為什么要上去
可這時候就聽景言接著道“剛剛誤解你了,我很抱歉,其實細想來,這一路上你幫了我們不少。”
琲琲面露茫然“我幫你什么了”
景言回道“原本經常會遇到異獸毒蟲攔路,即使我們準備充分依然顯得狼狽,但你來了之后便一路順暢。”
琲琲自己到底是千年魚巿,那些東西估計是感覺到自己以后就被嚇跑了吧。
可這種理由要怎么說得出口
但景言并未細問,而是格外道“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幫過我,我自然要助你。”
琲琲無法,只好伸手接過布帶,由著對著拉著自己往上走。
而后的路途果然如景言所說,每一步都越發艱難。
景言神情緊繃,汗水浸透了身上錦衣,可他依然沒有松開過布條。
這般堅持的模樣讓琲琲頗為動容,猶豫片刻,輕聲問道“郎君為何這般照付于我”
景言頭也沒回“剛剛說過了,這是為了謝你。”
琲琲輕笑“怕是不僅如此。”
一邊說,她的眼睛一邊打量男子的背影。
反正以身相許的事情沒了下文,若對方有心,她不介意上演一番柔情蜜意來打發時間。
但就在這時,景言突然回頭,定定地看著琲琲,沉聲道“我確實有句話要告訴姑娘。”
琲琲眼中興味更濃,聲音卻是越發輕柔“郎君但講無妨。”
景言輕嘆了口氣,認真道“修道之事需要認真專注,就像是這冗長石階,初時或許簡單,但越往后便越是艱難,如果想要得成大道,自然要付出比旁人多上千百倍的努力才可以。”
琲琲面露驚訝,著實沒搞明白為什么對方開始對著自己講道了。
然后就聽到景言鄭重道“男女之事我未曾想過,怕是回應不了姑娘的愛意,還請姑娘莫要見怪。”
琲琲
茫然的看著手上的布帶,靈魚精陷入迷茫。
難道不是他喜歡自己嗎
怎么現在開始反過來勸自己好好入道了
不對,我什么時候說自己要修道了
突然一個激靈,琲琲趕忙道“我不是,我沒有”
景言很是包容“好,就當你沒有,以后我們還是單純的師兄師妹。”
琲琲表情更懵。
怎么就突然變成師兄妹了
等等,這個二十多歲的小不點兒要當自己的師兄
他憑什么
于是,在“誤解心意”和“師兄師妹”的雙重壓力下,琲琲突然有了強烈的勝負欲,剛剛還說自己根本不想入道的靈魚精突然開始吭哧吭哧往上爬,目標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