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前,對于這種僅僅是因為感情上割舍不下就強行掠走的行為,風鸞定然是萬分不理解,同時深思這背后會不會另有陰謀。
但如今的她已經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宗門小師妹了。
哪怕依然理解不了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可自出關后,到底是經過了足夠的錘煉,見識也漲了不少,此時竟然生不出太多意外的情緒,反倒有種“終于來了”的感覺。
只不過強行把七川抓走關小黑屋的人從云玉茗換成了施容容。
云清宗幾人面面相覷,有心把七川交朋友的那些事兒告訴他師尊,但最終誰都沒有先開口。
特別是左岫的緊張急切并不似作偽,加上他如今的鬼身脆弱,實在是不好再經受打擊了。
而風鸞略想了想,便道“此事還是不好放任自流,之前七川孤身一人守著云清宗,遇到事情也無人幫襯,可如今他有師叔祖,亦有師尊,總不能讓舊事重演。”
左岫微微一愣“什么舊事難道以前也有人強行把川兒帶走嗎”
風鸞沉默片刻,到底沒戳破,只道“救人要緊。”
左岫雖有疑惑,但也知道現在時機不對,便不再多言。
而風鸞既是知道是施容容將七川帶走,自然是要在無極宗離開之前去找他們要人。
不過就在準備離開石臺的時候,卻看到莫九娘已經御劍前來。
她的臉上并無太多急切,在看到風鸞后還有著隱隱笑意“我們兩個宗門都在正東方向,不知是否可以和少宗主同行”
風鸞聞言,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打量了莫九娘一下。
這人是施容容的師尊,如今她的徒兒抓走了自家弟子,她卻還能鎮定自若的親自前來,若不是為了挑釁,那便是被蒙在鼓里。
而華真子已經開口詢問“貴宗弟子如此行事,如何還能邀約同行”
莫九娘面露驚訝。
她原是覺得云清宗今時不同往日,便想著搞好關系,這才帶著善意來的,結果卻被問了這么一句,著實讓她有些發懵“我的弟子怎么了莫非又和云清宗爭搶法器了”
華真子見她確實不知,并未松緩神情,反倒面露擔憂。
風鸞也沒料到施容容竟是瞞著宗門私下行事,不由得微蹙眉尖,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道
“你可知道施容容去了哪里”
莫九娘略想了想,便回道“她說有事要先行返回無極宗,此時應該已經動身了。”
風鸞卻道“只怕她不是自己回去的。”
“少宗主此話何解”
“她把七川搶走了。”
莫九娘大驚“怎么可能”
晏晏探頭道“說是想要讓七川答應和她做道侶,不然就不放人。”
莫九娘
愣了片刻,她才輕聲道“這孩子可真是的,我以前確實是讓她多和云玉茗學學,但我指的是學習人家的刻苦精進,沒讓她學這些啊。”
左岫原本在披著紅綢擋光,聞言便微微抬頭,疑惑的輕聲道“云玉茗不是川兒的兒時玩伴嗎,這事兒和她有什么關系”
一旁的水湄兒聞言,先抬手將水鬼重新用紅綢裹緊,然后才笑瞇瞇道“這是個挺長的故事,不急著說,等七川回來,可以讓他給你講就有關于小黑屋的那些事兒了。”
左岫啊
而風鸞并沒有帶上眾人同去。
作為元嬰期的修士,她自可縮地成寸,弟子們確實不成的。
于是風鸞便吩咐他們先行乘坐飛馬車返回云清宗,自己則是準備同莫九娘一起先行前往無極宗。
水湄兒則是伸手掀開了紅綢的一角,詢問道“你是坐馬車還是想要水壺”
說著,女鮫便把腰上系著的壺拽下。
可還沒等扒開塞子,左岫就已經伸手接過,轉而遞給了風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