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立刻有了笑容,想要行禮,可在看到風鸞放在劍柄上的手后,話語立刻拐了個彎兒“師叔祖放心,容容嗯,施道友沒有對我怎么樣。”
施容容此時也清醒不少,臉上并無做壞事被發現后的驚慌,反倒一片茫然,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我為什么在這里這是哪兒啊”
莫九娘聞言微愣“我們是追著你過來的,怎么,你都不記得了”
施容容搖搖頭,面上的茫然不似作偽。
而風鸞似有所料,便問“那你最后的記憶是什么”
施容容雖然并不清楚中間發生了何事,但她見這架勢,也知道發生了以下和自己有關的麻煩事,自然不敢輕慢,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番后便道“我只記得我為了準備宗主的生辰之禮,便想要先行回來,和師兄一起籌備,剛剛和師尊道別,后面的就不記得了。”
聽了這話,莫九娘面色微動,心里很是松了口氣。
在她看來,無論背后之人是誰,對無極宗而言,首先要確保的其實是與云清宗之間的關系不要破裂。
無論其他宗門怎么看,起碼莫九娘很看好云清宗未來的發展。
特別是有風鸞這個大能坐鎮,無論如何也不會繼續凋敝下去。
那么,先撇清自家徒兒的關系就是最緊要的。
而左岫也松了口氣,輕聲道“幸好,我徒兒身上并沒有情債。”
此話一出,風鸞便偏頭看了他一眼,出于同門情誼便沒有多言。
系統則是仗著別人聽不到自己說話,便直接開口所以說,濾鏡這東西誰都有,左岫看徒弟的濾鏡起碼八百米。
而就在此時,莫九娘已經對這施容容將剛剛發生之事說清楚了。
看著徒兒錯愕的表情,莫九娘輕嘆一聲“幸好這不是你的本心啊。”
不然,自己一天之內連著被倆最看好的弟子打擊,未免也太慘了些。
卻沒想到施容容已經開口了“其實,我對云玉茗一直很羨慕。”
莫九娘微愣“什么”
施容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對著自家師尊,她還是選擇實話實說“她能夠帶走七師兄,我也很想,但一直不敢,雖然剛剛這事兒不是我做的,但若是我膽大些,或許早就成了。”
七川啊
莫九娘
貓妖舔了舔爪子,輕飄飄的說了句“所以,莫仙子,多收個徒弟喵,沒壞處的。”
莫九娘一時無言,只能抱住了自家徒兒久久無言。
而尋到兩人,本來是喜事一樁,可風鸞心中仍有疑問,比如這山洞是從何而來,又比如剛剛的法陣分明和云清宗所用的一般無二,怎么會莫名其妙出現在此處。
可是她終究沒有打算繼續向前。
若是此時只有紅衣女修一人,那么她必然不會猶豫。
但她身邊還跟著一個虛弱的七川,以及仍是鬼身的左岫,那么風鸞便不準備冒險。
心有疑惑自可以等合適時機再來探,現在還是穩妥些的好。
于是風鸞便對著幾人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等先出去再說。”
眾人立刻點頭,莫九娘見她沒有立刻發作,更是松了口氣。
只有貓妖有些不舍。
貓兒對所有未知都充滿好奇,此時不讓她探到底,簡直就像是百爪撓心一般難受。
可是對比起來,還是紅衣女修更有趣些。
于是她只是四肢微微張開了一下,小爪子就像是開花兒了一般,又很快收回來,乖巧趴在左岫懷中不動了。
風鸞用紅綢將七川扶好,然后便準備離開。
可就在此時,突然,洞中狂風大作
這讓風鸞和莫九娘都面色頓變。
即使她們未能入內,但也能用靈力感覺到這處石洞乃是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