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得了鳳王許諾,風鸞也只道“一切給他們自己決定,我不會插手。”
倒是系統輕輕咦了一聲。
風鸞心道“何事”
宿主覺不覺得這個場景有些奇怪
“哪里怪”
像極了親家之間討論孫子孫女去誰家養。
風鸞原本不覺得,但這么一說就奇怪了起來。
不過風鸞并未多想此事,轉而道“我也有句話想要請郎君帶給鳳王。”
“少宗主但講無妨。”
“謝謝他助云清宗留存靈脈本元。”
聽了這話,盧安也面露驚詫。
算起來,他與鳳王沾了些親眷關系,在一眾神鳥中,青鸞算是與他走得近的,但也從未聽聞鳳王和云清宗究竟有何關聯。
更不知靈脈之事。
但他還是應了下來,笑道“少宗主放心,我定然轉告吾王。”聲音微頓,“不過有一事,還請少宗主斟酌。”
“何事”
“仙魔大戰之后,修真界與妖界和魔界之間設立的結界屏障從未破裂,但如今魔修恢復元氣,已經開始撬動和妖界之間的禁制,鳳王這些天便是去處置此事,雖然修仙界尚且無事,但仍要多多留心才是。”
風鸞表情肅然,點頭道謝,然后想著回去后要請華真子來一趟了。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了一聲痛苦悲鳴。
隨之而來的便是濃郁煞氣。
盧安面色微變,抬手便張開結界,免受煞氣侵擾,并且準備離開此處躲避。
可風鸞卻是第一時間輕身而起,直奔后殿而去。
果然發現那聲悲鳴出自陸離之口。
此時的他正盤膝坐在玉床之上,表情痛苦到有些猙獰,身上的衣襟已經全被冷汗浸透。
其實在從昏迷中被疼醒之時,他曾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身在北海,自己作為云清宗的大弟子要顧及宗門體面,不能太過狼狽。
但是從神女捏住魂釘的那一刻,陸離就無法控制住自己了。
因為魂釘是楔進靈骨,幾乎融入靈魂,故而想要將它扯出來也幾乎要去了半條命。
強烈的痛苦讓陸離的精神開始麻木,總是清明聰慧的腦袋也變得格外混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劇烈顫抖,也不知道口中哀鳴不斷。
一直到神女徹底將魂釘拔出,又用仙法加以修補,他這才突然感覺到痛苦頓消,渾身輕松。
也因為虛弱導致重新暈厥過去。
再醒來,已是三天后。
睜開眼睛瞧見的便是流水一般的紗帳。
陸離偏過頭,然后便看到正在不遠處的攸寧和風鸞。
相較于之前的生疏客氣,此時她們看起來熟絡許多。
雖然只是面對面坐著,可是臉上的神情自在許多,面前擺放著幾壇酒,明顯其中大部分都已經空了,屋子里飄蕩的都是桃花釀的氤氳香氣。
風鸞見他醒來,便撂下了手上的琉璃盞,溫聲道“感覺如何”
陸離聞言便想要起身,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紅綢捆住,動彈不得。
系統見狀不解剛剛我就想問了,宿主為什么要捆住他
風鸞耐心解釋“人在痛苦之中常常會做出很多不理智的輕微,自殘自戕的也不少,為了防止他傷到自己,自然要提前制住。”
宿主不愧是你,捆得好熟練。
“當然,哞哞小時候不愿意剪指甲,我就是這樣摁住它的。”
系統
看起來,給寵物剪指甲是每個主人的必由之路。
而陸離在略略驚訝后便重新躺好,恭聲道“弟子自覺無恙,身上也沒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