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一大串分析,明面上十分理性,實則是對她的人身攻擊。
劉嘉打電話給報社,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總編,并正式提出自己的抗議,要求那個記者登報道歉。
總編打著哈哈“嚴格說來,他也沒有說錯,您剛來法國不久,可能還不能熟練掌握法語的使用技巧”
總之,就是絕不道歉。
如果想要道歉,就得往他們晚報投放一年的大幅廣告。
電話在非常不愉快的氣氛中掛斷。
“你們也配讓我登廣告。”劉嘉冷笑一聲。
這份晚報在巴黎的銷量不大也不小,錦兒就怕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上回vogue兩份不同的廣告事件,讓她記憶猶新,不想再出事。
“要不要在別的報紙上登報解釋一下”錦兒問道。
“解釋有什么好解釋的。他跟在旁邊聽到了全部,還能寫出這玩意兒,就是故意的。當場沒錄音,我要怎么解釋呢。”劉嘉聳聳肩。
那個著名的和教皇的笑話,充分說明想搞事的人,總能搞事。
雍正被噴十大罪,他以皇帝之尊寫了大義覺迷錄,企圖為自己辟謠,并沒有什么用。
六子剖開肚子驗涼粉,換來的也不過是看客一哄而散。造謠的人一點損失都沒有。
“那就算了嗎也許,別人會明白您不是這種人”錦兒猶豫地問道。
“開什么玩笑。野天鵝的故事告訴我們什么不說出來就等死吧。”劉嘉揚起眉毛。
“吃虧是福”那是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自我安慰用的。
ea跟這家晚報沒有長期廣告合作的關系,從經濟上予以恐嚇制裁行不通。
那就只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俗話說“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只要努力,“清風不識字,何事亂翻書”都能用來砍人腦袋,秦可卿都可以是廢太子的女兒。
劉嘉找幾個文化人往前找了好幾個月的報紙,專找這個記者寫的文章。
沒別的要求,就往死里深度解讀。
成果斐然,經過深度分析,那位記者的文字充分展示出他戀童、瞧不起工人、歧視女性、鄙視貴族、唾棄商人,還對同行的業務能力表示不屑,認為他們膚淺。
總之,把能得罪的人群都掃射了一遍。
這事最后交由一位有名的時事評論家做統合并發稿,他綜合分析最近各國媒體宣傳的重點,最后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切入到各國新聞工作者的素質和節操上。
文章中,將那個記者的過去發布的文字全部翻出來,逐段進行分析點評,得出的結論有這種人混進法國的媒體人隊伍,長此以往,國將不國。
然后發到幾家大報上,由于這位評論家的身份,還有不少小報紛紛轉載。
評論文章非常有邏輯,本來沒往那里想的人,都拐到那里去了。
人民群眾對歐洲各國形勢不怎么關心,對八卦很感興趣,竟然有人可以這么變態的嗎是哪家報社的
好事者總能對得上人,一傳十,十傳百,巴黎人民都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在第二天的社交場合,有人剛提起“你們聽說了嗎ea看起來是個獨立女性的代表,其實就是想靠男人的呢。”
馬上就有另一個人回答“你的消息也太滯后了了,你知道說ea的那篇文章是什么人寫的嗎,我的上帝,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惡心的人”
然后就開始聊那個記者的各種八卦,再沒人關心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