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警察從屋里送出去,那幾個中國學生長長松了一口氣,對彭舉說“真是沒想到,到最關鍵的時候,還得靠你過關。”
“哎,你說你這個平時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人,怎么會主動跟人家法國姑娘搭訕”
“是不是劉嘉讓你這么干的”
“她真是有先見之明啊,提前安排讓你在警察局里找人當內應。”
彭舉漲紅著臉“不要胡說。”
樓上的案情陷入膠著,麗娜把該記的都記完了,她趁機跑下來,她喜歡彭舉,也想認識認識彭舉的朋友們。
剛才還在各種口嗨的年輕學生,看見純真無辜的法國少女,一句騷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個個只會憨笑著向麗娜問好,說她辛苦了。
一個姓陳的學生笑瞇瞇地向她打聽起樓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現在的辦案流程簡單粗暴,就連老資格的警察都沒有“案件未破時,不得泄露案情”的概念,麗娜就更沒有了。
她一口氣把樓上幾個警察剛剛的猜測全說了出來。
又說了那個丈夫可能是被打死的。
但是目前全無頭緒。
警察沒什么頭緒,就得在這里繼續耗著。
耗得時間越久,他們的傳單被發現的可能性就越大,萬一他們決定再搜一次呢。
陳姓學生說“現在可以確定死者是在哪里挨打的嗎”
麗娜眨巴眨巴眼睛“在哪里挨打的很重要嗎”
死都死了呀。
“當然重要了,如果是在開門的時候被打死的,那進門的人,死者大概不認識。如果是被請進門的,那一定有可以進門的理由。如果是關系一般的人,是不會輕易請到臥室里的。比如彭舉,要是請你去他的臥室看看”
麗娜還沒什么,彭舉紅了臉“好好說話扯這些沒用的干什么”
麗娜看了他一眼,覺得跟總是酗酒打家里人的法國男人一比,這個中國男孩真是太可愛了,忍不住嘴角揚了起來。
正沉醉于推理的陳爾摩斯被忽視了。
他伸手在麗娜眼前揮了揮“哎,你們等案子結了再眉來眼去好不好聽我繼續說啊,所以,第一現場在哪里,說不定可以判斷兇手的身份,跟死者的關系。”
麗娜聽了,趕緊跑到樓上,把剛剛聽來的話說給警察們聽,他們一聽在理,然后,為尋找第一現場而煩惱,肉眼看過去,除了死者倒地上,還有一灘血,別的什么都沒有啊。
麗娜提醒“可以用魯米諾試劑呀。”
警察們這才想起來,前幾天局里好像是買了一些水,說碰到血之后,會發出藍光。
基本沒怎么用過,一時沒想起來。
有人趕回局里拿了魯米諾試劑。
關了燈,屋里一片黑暗。
警察從門口開始噴,很仔細的,一點一點,直到走進屋里。
此時媒體記者也趕來了,他們蜂擁擠在門外,眼巴巴地看著警察勘測現場。
一個記者不解“這么黑,他們在里面能看見什么”
擠在一邊湊熱鬧的陳爾摩斯高深莫測地吐出一個單詞“真相”
客廳的地面,慢慢地泛起藍色的熒光。
在椅子下有一大片連在一起的藍色熒光,還有拖動的血痕反應,一直拖到窗戶旁。
除此之外,還有連續不斷的點狀血跡反應,從客廳的椅子旁,一直到廚房的水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