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可以介紹一家瓷器工坊給你,那邊不是很忙,那邊的師傅可以教你。”劉嘉說,“也不用做得十分精美,做那么好,就分不出是不是你親手做的心意啦。杯身上留下你的指紋,他喝水的時候拿起來,不就相當于摸你的手了嗎你要是留下唇印,他喝水的時候,不就相當于接吻了嗎”
事實上,彭舉到現在都還沒有吻過麗娜,他這個小古板,堅定地認為接吻也得放在婚后,現在兩人之間只拉過手,麗娜每次想親他,都被他害羞地逃走了。
如果能間接親吻一下,也是好的啊,麗娜被劉嘉說服了。
到達火災現場,曾經古樸的老式樓,現在只剩下被燒塌的斷壁殘垣。
沒有被完全燒到的三樓四樓,也被煙熏得黝黑。
樓里許多地方都汪著水,那是凌晨時消防隊救火留下的痕跡。
唯一的死者是一個獨自居住的男人,房東只知道他叫安東尼奧,是個俄國人,1917年開始就住在這里。
“他按時交租金,從來沒有拖欠過。”房東太太傷心地抹了抹眼睛。
其他幾個鄰居也都力證這位安東尼奧是個好人,他是個推銷家具的,平時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每天按時上下班,從不在外面鬼混,偶爾會出差,作息十分規律。
尸體在床上,沒有掙扎的痕跡。
“他是被人殺死的,脖子上有刀痕。”麗娜說。
柳靜宇在屋里轉了一圈,在大火的焚燒之下,有用的東西已經所剩無幾了,就連魯米諾試劑也無法測出地上是否曾經有過血跡,地板被燒得干干凈凈。
在衣柜里有一個木箱,木箱里仔細地掛著一件十分奢華的衣服,上面綴滿了珍珠、黑曜石,還有金銀絲線繡成的繁復紋樣。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這樣的花紋。”麗娜想了想,忽然,她恍然大悟“啊,是沙俄貴族的衣服。”
“這么華麗的衣服,一定是參加盛大場合才會穿的禮服,他才會一直這么認真的收著,可惜,唉”麗娜為這個不幸男人的遭遇惋惜。
劉嘉認真的看著它,這件衣服確實與劉嘉收藏著的那一件很像,但是仔細看下來,劉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有一種粗制濫造的感覺。
不知道沙皇對混日子的工匠是什么態度,反正如果做出這玩意兒的裁縫在紫禁城,那肯定拖去菜市口斬立決。
在ea,也早就被開除了。
不得不說,法國警察干活也很糙,他們在屋里轉了一圈,拍了幾張照片,就說要回去喝下午茶了,反正證據都已經收集齊,慢慢研究也是一樣。
麗娜剛剛被封為巴黎的女英雄,自然不能跟其他人那樣擺爛,她還留在現場,想看看有什么遺留的東西。
柳靜宇無奈地看著急著下班的警察們,對劉嘉說“當初,他們局長急著想升官,破案的態度可比他們積極多啦。硬拉著我跟在他后面折騰到凌晨,查出線索了才走。”
劉嘉攤手,人家就咸魚躺平了,有什么辦法。
“有發現嗎”劉嘉問道。
柳靜宇點點頭,他帶著麗娜和劉嘉到一間屋子里,在一個柜子里,擺著一些照相器材,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道具。
一個推銷家具的,有攝影愛好很正常。
但是那些道具是干什么用的
麗娜拿起一根長長的棍狀物,又拿起了一根皮鞭,還有墊著軟皮的手銬“咦這些是什么他想冒充警察”
柳靜宇張了張嘴,扭過頭,求助似地看著劉嘉。
劉嘉天真無邪地說“我可不懂,這是什么呀,柳叔叔”
一聲“柳叔叔”,把柳靜宇叫得全身一抖,他搖搖頭,面對麗娜充滿求知的眼神,他認真地說“你可以問問你們局里負責管理第十八區和第十二區的那些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