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一提,無論是東苑還是西苑,敢在書院內私相授受的,一經確認,扣十分,逐出書院。”
安如素長著一張溫柔無害的臉,說起話來也是聲音清淺,唯獨提到書院規矩時,那令人如沐春風的話語染上絲絲縷縷的銳利,叫人不敢將她所言當成耳旁風。
說話間,安如素帶著她們經過一座橋,來到了西苑。
西苑就是原本的明德書院主體,因此苑內布局完完全全就是岑鯨記憶中的模樣,進去先是一大片鋪了石板的廣場,左側一座水榭,曾是用來接待客人的地方,如今成了食堂,門口還有許多年前立下的公布欄。
廣場右側種滿花草樹木,從小徑進去就是上音律課的廣亭,只有屋頂沒有墻,放著矮桌和團蒲,可容納十幾人一起上課。
廣亭旁還有一排屋子,是存放各類樂器的地方,學生可就近拿取使用。
原本的舊食堂在新食堂旁邊,被改成了店鋪,售賣一應日常用品和學習用品,也接受院服定制。
食堂和店鋪后面是練習騎射的草場,雖不及擴建后的中庭校場大,但聽安如素所言,西苑的姑娘們都更喜歡在自家西苑的草場上鍛煉,原因是臉皮薄,總覺得汗津津的在外面有失體統。
廣場直直往前是兩層高的見微樓,曾經是學生們上課的地方,如今還是,不過上的課大多是西苑專門的課程,稱之為“小課”。
此外還有學生宿舍、教師宿舍,以及書閣等建筑。因為面積太大,安如素帶著她們逛了整整一早上才把西苑大致走了個遍。
中午她們去西苑食堂吃飯,已經跟安如素混熟的白秋姝特地挑了個臨水的位置,借美景下飯,吃了兩大碗。
飯后安如素讓她們回宿舍休息,說是下午會有先生過來帶她們,給她們進出西苑的銘牌。
離開前,安如素突然問岑鯨“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岑鯨一臉迷茫,她不記得自己見過安如素。
安如素也不糾結“沒事,大約是我記錯了吧。”
揮別學生,安如素離開西苑,去了趟明德樓,打算找東苑的先生問問葉監苑的情況。
此時的明德樓沒多少人,通往樓梯的一樓走廊墻壁上掛著幾幅畫,畫上都是些同書院有關的名士,安如素經過其中一幅,突然頓住腳步,又折了回來。
正午的陽光熱烈而溫暖,驅散了初春的寒。
她在那幅畫像前佇立良久,臉上一直掛著的溫和淺笑仿佛被落在她背上的陽光給曬化了,緩緩消散。
她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岑鯨眼熟了,不是她曾見過岑鯨,而是岑鯨像極了她眼前這幅畫像上的人。
畫像上的人身著朝服,雖為男子,卻長得非常漂亮,但不會有人因此誤會他的性別,因為畫中的他坐姿很男性化,也因為畫師技藝精湛,完美復刻出了他生前位極人臣不可一世的氣焰。
畫像落款處寫了此人的名諱與身份。
他是曾高居相位的書院創始人,岑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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