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鯨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表示“能啊。”
“不過,”岑鯨補充“我也有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必要的時候,我需要他們聽我的話。”
燕蘭庭沒有二話“既然是放在你身邊的人,自然是聽你的。”
岑鯨得了應允,再回頭看看自己提的要求,笑了一聲,道“你對我也太縱容了。”
她如今身份尋常,燕蘭庭要做什么她都反抗不了,本不必詢問她的意見,可燕蘭庭卻還是把她當成岑吞舟來尊重。
燕蘭庭想也不想“比起你當初對我,不過九牛一毛。”
燕蘭庭所言并非信口開河,岑吞舟對他的好,不僅他自己記得,旁人也都看在眼里。
時至今日,還有人眼紅他能遇上岑吞舟這么一位貴人,而他也非常享受別人在這方面對他的嫉妒,并且希望能像當初岑吞舟對他那樣,十倍百倍地對岑鯨好。
岑鯨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醒來后腦子發暈,想了許久才想起自己昨晚見了燕蘭庭,還聊了大半宿,最后燕蘭庭把她送到陵陽的寢院外才離開。
岑鯨躺床上,將昨晚發生的一切又細細回想了一遍,想到燕蘭庭說他害怕的時候,岑鯨知道自己差一點,差一點就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要不是因為那一聲噴嚏,她當真就要問出口了。
岑鯨抬起一只手,用手背擋著眼睛,長長嘆出一口氣還好沒問。
燕蘭庭之后那句“不過九牛一毛”,足以證明燕蘭庭對她如此在意,其實是在報答岑吞舟對他的知遇之恩,是師生情,而非男女情。
她那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我”要問出口,可就真的尷尬了。
岑鯨靜靜地躺著,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要不是床帳外突然傳來白秋姝的聲音,她恐怕能躺一天。
“阿鯨,你醒了嗎”
岑鯨放下手“醒了。”
白秋姝掀開床帳,探了個頭進來“醒了就趕緊起來吃飯吧。”
岑鯨不太想起,便問“陵陽縣主呢”
白秋姝皺了皺鼻子“她忙著收拾后院呢。”
岑鯨“說詳細些。”
通過白秋姝,岑鯨得知就在半個時辰前,刑部的人來了趟縣主府。
月華寺一案如今被交由刑部與大理寺,偽裝成“山匪”的西耀人被關進了刑部大牢,一起被關進去的,還有溫泉莊子上的人,其中包括那個推薦陵陽去月華寺的男寵。
那男寵名喚劉梓康,可比西耀人要好審多了,刑部沒費多少功夫就從他口中得知,是有人以利相誘,讓他引陵陽去月華寺。
至于對方到底是誰,劉梓康也不知曉,只能確定對方是大胤人。
而劉梓康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在陵陽死后恢復自由身,再拿著用陵陽的命換來的銀錢,帶著他的意中人遠走他鄉。
陵陽得知此事,肺都快氣炸了。
劉梓康是托了人主動在她面前露臉的,被她看上后,還求她幫忙,從青樓贖回了自己的妹妹。
陵陽原還以為此人是個好哥哥,平日里見他傲氣,也都寵著他,覺得他是為了救妹妹才淪落至此,直到刑部的人上門陵陽才知,那所謂的妹妹,其實就是他的意中人,且已經懷有六個月的身孕。
陵陽才不管這對鴛鴦命苦不苦,放話再不管劉梓康的死活,便同意讓刑部去把劉梓康原先住過的屋子都搜了一遍。
等刑部的人一走,陵陽便把府里的男寵都聚集了起來,開始整頓自家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