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鯨卻說“可動手的人就是我。”
是她為了走劇情獲得先帝的信任自愿成為那把刀,她也有私心,并從中獲利,總不能因為她不是根本原因就說她沒錯吧。
哪怕別人愿意這樣為她開脫,她也不能真這么以為。
不然那也太虛偽了。
這是岑鯨的心結,誰也解不開,又或者是她自己不愿解。
比起讓誰來教她放下,她更愿意一直背負愧疚活下去。
燕蘭庭似是看出她的堅持,沒再多說什么,只默默握住岑鯨的手,并在岑鯨疑惑地看向他時,扔出冠冕堂皇的借口“人多,牽著不容易走散。”
岑鯨接受了他的說法,雖然心里還是有些亂,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人牽著,她竟有種踏實的感覺。
“明煦。”岑鯨突然喚道。
燕蘭庭“什么”
“沒什么。”岑鯨說“我就隨便叫叫。”
岑鯨說完,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還沒穿越之前,她沒事就喜歡喊她媽媽,她媽媽被喊煩了問她干嘛,她似乎也是這么回答的。
男媽媽這個梗怕是逃不過去了,岑鯨心想,并在燕蘭庭看向她的時候問“明年上元節,還是一起過吧”
燕蘭庭“那是自然。”
原先他不敢想,如今不止明年,還有后年,大后年,他都要和岑鯨在一起過。
畢竟,他們快要成婚了不是嗎。
絢爛的花火在夜空中綻放,岑鯨和街上許多人一起駐足仰望,她專注地看著煙花,燕蘭庭偷偷地看著她。
上元節第二天的晚上,又稱落燈夜,宣告今年的上元節徹底落下帷幕,京城再度恢復宵禁。
官府正月二十開印,書院正月二十三開學。
因此上元節后沒幾天,蕭卿顏又不得不開始忙碌起來,就算在家也是待在書房的時間比待在寢屋的時間還要久。
這天蕭卿顏在書房找文書,因為年前剛整理了書房,許多東西都被收了起來,所以她找半天才在一口箱子里找到她要找的東西。
她拿出文書,正要合上箱子,突然發現箱子里還有一疊寫了字的紙。
她不記得這是什么,翻開一看才想起是岑鯨的功課。
當初燕蘭庭就是在看了岑鯨這份功課后,突然提出要去書院,后來她讓駙馬把這份功課從燕蘭庭手中搶回,細細研究了許久都沒研究出端倪。
眼下翻開再看,她還是沒看出這份功課有什么問題。
但因為這份功課,她想起自己曾懷疑岑鯨和岑吞舟有關,要說除了燕蘭庭還有誰最了解岑吞舟,那就只有岑奕了。
不若,找個時間讓岑奕幫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