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卿顏微微一頓,側頭去看駙馬,卻被駙馬銜住了唇。
唇齒交融間,駙馬的話音格外認真堅定“你那么好,誰也不能瞧不起你。”
蕭卿顏勾起唇角,心情不錯地由著駙馬得寸進尺,把手伸進她衣服里。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在書房亂來,盡興后蕭卿顏洗了澡,坐在書房的矮榻上擦頭發,身上披著駙馬的衣服。
駙馬則蹲在桌前,撿從桌面掉落的筆墨紙硯與卷宗文書,再一一整理好放回到桌子上。
因為第二天早上要見岑奕,蕭卿顏傍晚的時候就把岑鯨的功課拿出來放在桌角,因此岑鯨的功課也沒能幸免落了一地。
駙馬收拾完發現,從硯臺中流出的墨汁把岑鯨的功課污了大半。
駙馬覺得這是自己的錯,連夜去了趟書院,又拿了一份岑鯨的功課來,還乖得不行從背后抱著蕭卿顏跟她道歉。
蕭卿顏拿起兩份功課“也不全是你的錯唔”
這兩份功課的字跡,怎么差那么多
蕭卿顏翻看日期,駙馬拿來的那份,正是岑鯨生病請假前兩個月寫的,和被弄臟的那份功課相隔大半年的時間。
按說大半年的時間,一個人的字跡再怎么變,也多少會有以前的影子。
岑鯨則不然,她現在的字跡和以前全然不同,不像是在練字的途中慢慢改變了書寫習慣,導致字跡出現變化,更像是故意要把自己的字改頭換面一樣。
這一發現讓蕭卿顏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當初讓燕蘭庭想要進書院的,會不會不是這份功課的內容,而是岑鯨的字跡
抱著這樣的懷疑,蕭卿顏在第二天岑奕到來后,先是拿出了岑鯨改變字跡的那一份功課,遞給岑奕。
岑奕還以為是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看竟是一份狗屁不通的文章,又一看文章作者居然是和他哥長得非常像的岑鯨,眉心緊蹙,很不理解“殿下給我看這些做什么”
蕭卿顏見岑奕反應不大,于是又拿出那份被墨跡弄臟的功課。
雖然被墨跡弄臟,但還是有幾行能看清的。
岑奕接過那一疊怎么看怎么埋汰的紙張,視線剛一落定,面色就變了。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把那一疊紙來來回回翻看數遍,并在墨跡暈染的邊緣,找到了岑鯨的名字。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岑奕下意識搖頭否認,可眼睛卻死死定在那一個個字上,像是要用視線把紙張洞穿。
岑奕的異樣讓蕭卿顏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岑鯨的字有問題。
蕭卿顏追問岑奕,岑奕卻聽而不聞,他再一次拿起岑鯨的上一份功課,對比字跡,心想是不是有誰通過什么渠道獲得了他哥用左手寫的字,故意讓岑鯨去練,然后他看到了兩份功課的書寫日期。
岑奕瞬間意識到了什么
兩份功課的字之所以不同,不是岑鯨練出了他哥的字跡,而是岑鯨為了改掉和他哥一模一樣的字,刻意練出了別的字跡。
心跳聲在耳邊鼓噪,岑奕眼球顫動,太陽穴一突一突地疼。
為什么為什么
岑奕起身離開,還沒走到門口便被駙馬攔下,身后是蕭卿顏的呵問“說清楚岑鯨的字到底有什么問題,為什么你和燕蘭庭,一看到她的字就變得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