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茫地眨了眨眼,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半點不覺得困倦。
要知道往常這個時候,她早就睡死過去了。
不過想想也對,她原來是因為身體不好才會容易感到疲憊,真正的十八歲少女,確實該有這樣充沛的精力。
她在現代的時候,十八歲正好是高三,每天學到凌晨一點多,早上還要五點半起來背單詞。
當岑吞舟的時候也是如此,仗著年輕身體好,天天熬夜,雖然早起會痛苦,但也只是困得睜不開眼,不會像岑鯨之前那樣頭痛想吐,難受得全身器官都在抗議。
這就是“健康”啊。
岑鯨一邊感慨,一邊看向燕蘭庭,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燕蘭庭也是沉浸在公務中,才反應過來已經這么晚了,不肯讓岑鯨熬夜,于是吩咐下人把榻桌從床上拿走,自己起身到床邊,催著岑鯨蓋好被子睡覺。
那雙握慣了筆桿子的手修長俊氣,提著被子把岑鯨往床上按,卻被岑鯨拉著,一塊拽進被香軟的窩里。
夜里燕蘭庭依舊睡不安慰,總要醒來許多次,確定岑鯨就在自己懷里,還用一只手臂環著自己,被子下的腿纏著他的,不是記憶中那副昏迷不醒的躺尸模樣,才能繼續安然睡去。
第二天岑鯨起了個大早,通體舒暢,愈發意識到自己重新擁有了健康。
不過她本人還是很怠惰,面對挽霜和林嬤嬤依舊話少,做過最耗體力的運動,就是飯后拉著燕蘭庭到花園散步消食。
當天傍晚,燕蘭庭看完了那兩大箱文書信件,期間還跟岑鯨商量了幾件事,同時派出暗衛,做了些安排。
岑鯨等他忙完,和他說了一下,想把蕭卿顏叫來私下見一面。
燕蘭庭沒有異議,不過這會兒外頭已經響起了宵禁的鼓聲,就此事推到了明天。
晚上,兩人早早便漱洗完,上床睡覺。
岑鯨罕見地出現了睡不著的情況,又想起燕蘭庭昨晚睡不安穩,她便往燕蘭庭唇上親了一口。
燕蘭庭猝不及防,略有些迷茫地看著岑鯨。
岑鯨“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哄你,只能這樣了。”
這算聊表心意
燕蘭庭沉默。
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岑鯨確實表現的比燕蘭庭還要像個直男,根本不懂什么叫柔情蜜意。
既然如此,燕蘭庭也只能自食其力,開口問岑鯨,能不能再親一下。
岑鯨無有不依,只是這次的吻在燕蘭庭的主動下,比方才要綿長許多,極盡溫柔,兩人的氣息也在曖昧的漬漬聲中逐漸凌亂
偏偏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后是林嬤嬤的聲音
“老爺夫人,長公主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