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便冷聲朝著長風道“怎么不早點來叫。”
“奴才叫小廝來了四、五回了,每次都被堵回去。”長風也是滿臉焦急,冷冷的撇了一眼緊跟在林姨娘身邊的巧兒。
侯府大堂內。
老夫人撇了大夫人一眼,示意她跟著學學,不要總是懦弱無能的,讓人爬在頭上作威作福,冷聲道“你是候府的大夫人,這事你說該如何處置啊。”
大夫人也聽得明白,她待崔媽媽不薄,可是崔媽媽是怎么報答她的。
大夫人朝著老夫人恭敬的扶了扶身,端莊貴氣的氣勢,威嚴的冷聲道“雖說崔媽媽這事該余管事自已關起門來解決,但你們倆口子都是在候府里當差的,崔媽媽又是我房里的管事媽媽,瞧著崔媽媽這模樣,像是有天大的委屈,待會兒候爺來了,你們只管向候爺訴苦,我與候爺一定給崔媽媽做主,若真有人敢迫害誣陷,本夫人絕不輕饒,棍棒打死才能算完。”
大夫人這話氣勢威嚴,不僅給崔媽媽敲下了警鐘,還震懾了滿院子的人,人人都說大夫整天守著小少爺,連掌家權都交給林姨娘了,今天只怕掌家權還得歸了大夫人手里,眾人紛紛再也不敢造次。
余管事根本不知道崔媽媽和林姨娘暗中的那點齷齪事,現在聽大夫人如事說,連連感恩戴德磕頭“謝大夫人做主。”
片刻,安侯爺匆匆行來便見老夫人怒氣森森的端坐在大堂軟榻上,恭順的向老夫人見禮“兒子見過母親。”
老夫人瞧著眼前這個是她的親生兒子,最有出息的一個,怎么也活得這樣腐朽。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老夫人也沒有駁安鈺宵的臉面,只把這事交給大夫人來處置,緩緩道“坐吧,府里出了骯臟事,必須清理了。”
老夫人一語雙關的,狠狠的挖了林姨娘一眼,林姨娘整個心思都在崔媽媽身上,只柔柔弱弱的模樣。
大夫人端莊的坐在側面的軟椅上,面容清冷,威懾十足,眼里卻是滿滿的淡漠,見安鈺宵前來,便起身行了一禮,又坐上去了,相敬如賓,禮儀得體,語間疏離道“現在候爺來了,崔媽媽你自交待了吧。”
崔媽媽此時也不嚎哭了,明知眼前之人是怎么迫害她的,現在她竟然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愣是被大小姐嚇得閉了嘴,大小姐那模樣如閻王爺一般,現在她又恨又氣。
若她說出,她要讓張癩子睡大夫人,迫害大夫人被人糟踐,她一家子人都不得翻身了,只得忍住滿滿的苦水。
同時,林姨娘一聽,絞著手指的錦帕被絞得死死的,瞧著堂屋里跪滿了人,其中崔媽媽頭伏得最低,眼中露出惶恐神色,勸解道“崔媽媽,你既然偷了人,毀了名聲,這是要連累兒子女兒們的呀,你怎么如此糊涂,不為著余管事想想,他對你多好啊。”
“奴婢沒有,當家的,你相信我我沒有。”崔媽媽眼睛紅腫,沖口而出,便一個勁的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