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兩只眼睛緊緊的盯著梅宗政,整個眼睛充斥著仇恨,面部肌肉異常的扭曲,雖然只露出了小半邊臉,但是只看一眼就讓人覺得整個背脊骨發寒,陰森恐怖得很。
安西玥目不轉睛地盯著黑袍人,聽剛才外祖父的意思,這位身穿黑袍的人是他的師弟,看起來很高深莫測的樣子,但是現在看來這個黑袍人似乎并不是來跟蹤她們的,明顯他是沖著外祖父來的。
梅宗政頭發花白,滿臉滄桑,看著疲憊不堪,神態卻很平靜,雙目緊緊的盯著黑袍人,嘆息一聲緩緩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幾十年了,難道你還放不下,這些百姓都是無辜的,你想要我的命我隨時給你,求你放過他們。”
黑袍人被梅宗政哀傷的神色勾起了怒火,原本他只是跟著梅宗政出來,這么多年過去了,看看他到底過成了什么樣,沒想到他竟然求他,真是可笑又愚蠢。
雖然一直都有人在向他報梅宗政的行蹤,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親自看一看。
黑袍人冷笑道“讓你活著折磨你比殺了你更讓我解氣哈哈想死沒那么容易。”
“所以你就給無辜的百姓下毒,讓他們痛苦的死去,你以為這就是折磨我了,你這輩子還能做什么好事,也就會這些下作的手段,這就是當年師傅為什么不傳你醫術的原因。”梅宗政氣得胡須顫抖,握緊了拳頭,他的確是被他捏住了七寸,但是這輩子能讓天涯過不去的就是師傅沒傳醫術給他,再加上他身上的燒傷更讓他自卑。
黑袍聽到最后一句,直接氣紅了眼,眉間騰然冒出一股戾氣,眼眸中是嗜血濃濃的殺氣。
“你找死。”黑袍怒喝一聲,似一道閃電一般就到了梅宗政的面前,一把鉗住了梅宗政的喉骨,力道慢慢加重,怒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安西玥見外祖父隨時都有可能被那個黑袍人捏斷脖子,緊張得冷汗直流,她努力的告誡自已,一定要冷靜,瞟了瞟一旁的宇文靖,握緊了宇文靖給他的藥粉。
與此同時,只見宇文靖滿身的防備,隨時都準備攻擊,宇文靖見梅老頭被人攻擊,頃刻間就是重重的一掌襲向黑袍人。
但是不過一瞬間的功夫,黑袍人手一揮,一股勁風劈向宇文靖。
頓時,宇文靖只覺得胸口悶痛,喉嚨里一股腥甜噴灑出來。
黑袍人目光一凜,怒視著宇文靖“真敢找死,那本座就成全你。”
“宇文靖,你怎么樣”安西玥也被震驚住了,宇文靖那么高的武功,竟連黑袍人的衣角都沒有靠近就受傷了。
此時,幽深的甬道里只感覺有一股凜冽的寒風吹來,霎時間,一把長劍如疾馳的長龍朝著黑袍人襲擊而來,頃刻間,僅僅過了兩招,梅書青的劍就被震飛,黑袍人目光一冷,長袖一揮就將偷襲他的人摔出去老遠,“又來一個找死的。”
他們也沒有想到,黑袍人的警惕性竟然這么高。
只聽見黑袍人得意的高聲道“就憑你們也想殺本座,還太嫩了。”
此時,只見黑袍人掌心升起一股濃郁的黑云,滿身透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