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尋仙臺上,楊長治硬著頭皮做下去,陰云越發厚重,雷聲也越發密集,隆隆的悶雷聽在耳朵里簡直讓人膽寒。
等楊長治膽戰心驚做完最后一個動作,一道天雷劈下,直直落在楊長治腳邊,嚇得他,“我哩乖乖腦闊要炸撒”說著,拔腳就跑,那雷就在后面一個勁追。
新帝等人目瞪口呆,緊接著雷電密集降下,所有人都嚇的哭爹喊娘,四處奔逃。
好在那雷電不對著人劈,等大家離開尋仙臺,這雷也不追過來,只是把尋仙臺給劈碎了好幾處。
再不懂,也知道這次請仙沒成功,反而惹惱了上界,只是為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
上一回監正請仙沒成功,也沒這樣啊,頂多就是什么動靜都沒有。
新帝驚怒交集,環顧了一下,發現楊長治跑丟了一只鞋,披頭散發,正賊眉鼠眼的躲在一邊探頭探腦,怎么看都不是一個貴公子的做派。
新帝面色鐵青,下令把楊家羈拿,特別看好楊長治,進宮來找江連芳。
江連芳已經沐浴更衣,把裝著小秋的玉盒放在手邊,專等著新帝。
等見到新帝,江連芳點頭,“二十八殿下好。”
新帝盯著江連芳,“那楊長治有什么問題”
江連芳含笑,“這也是我奇怪的,我一早就說過楊長治已經死了,占據他身體的只是孤魂野鬼罷了,偏沒一個人肯信。”
一邊的監正大叫了一聲,“天呀”
新帝轉頭,“怎么了”
監正抖如篩糠,掏出曾祖父的書,翻開,把一行字指出來,給新帝看,上面赫然寫著,“祭天之人不能是陰魂等不潔之物”
當時誰都沒把這句話看在眼里,誰會去找個陰魂野鬼當主祭啊,哪知道事情就這么村呢
新帝快氣死了,盯著江連芳,“你一早就知道,只等著看好戲”
江連芳笑道,“二十八殿下可是有些冤枉人了,楊長治的事我早在他們家請我給他看病的時候就說了,我哪里知道你會挑他做主祭他家派人探我口風,我說的就是除了我,沒人能行,他們沒告訴你嗎”
新帝語塞,轉而道,“那現在你去行嗎”
江連芳反問,“用孤魂野鬼當主祭,就等于惹怒冒犯了上界,尋仙臺發生了什么”
皇帝當然不會回答江連芳,監正看了新帝一眼,低聲說了。
江連芳點頭,“那就是了,上界震怒,降下懲罰,只是天雷不會打凡人軀殼,因此你們都沒事,這種懲罰,輕一些的,尋仙臺一甲子內是不會開了,嚴重的,神都這處的尋仙臺將會被上界舍棄。”
舍棄的話意味著什么新帝的臉都白了,繼續對江連芳道,“你若是能安撫上界,讓尋仙臺順利開放,你的過往朕既往不咎仍可尊你為天師”
江連芳看著旁邊的玉匣子,“我其實不怎么貪戀這天師的身份和權利,而且如今皇朝氣運差不多都快被你們折騰完了,凡人已經無法可為,我雖然學了些道術,也做不到逆天而行力挽狂瀾,二十八殿下抬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