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們包括段姨娘都深以為然,林聞不好和她們爭辯愛情自由,笑笑沒說話。
蘭娘花了大錢跑到了男客赴宴的地方,打聽到男客更衣處,然后守在半路,想守株待兔,還真的被她守到了。
齊少湘容貌出眾,學問好,又得老太爺親眼,自然和他結交的人也多,推杯換盞也多,那他就得上廁所。
然后就被蘭娘逮到了。
蘭娘跳出來攔住齊少湘的路,齊少湘本就內急,這一嚇,差點尿了褲子,待見到蘭娘,齊少湘臉都變了。
這是在外院,斷沒有女眷的道理,因此他沒讓小廝跟著,想著解了手就過去,一時半刻也沒關系。
蘭娘淚眼盈盈,“齊公子”
齊少湘沉聲道,“姑娘,請自重”
蘭娘面色登時雪白,齊少湘轉頭就走,這里是不能解手了。
蘭娘急了,上前扯住齊少湘的袖子,“齊公子,可是三少夫人說了什么,讓你不愿見我”
齊少湘原本想奪了袖子就走,聽到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他倒是疑惑了,“什么三少夫人你說的可是鄭三少爺的夫人”
蘭娘眼淚滴下,“正是她,我娘請了冰人卻被她攔了也不知道我們哪里得罪了她可是齊公子”
齊少湘越聽越不像樣,奪了自己的袖子正色道,“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三少夫人從未和我有任何來往,我也早就和鄭兄說過,沒有功名不談論婚事我也不認得你,你這幾次三番堵我,豈是一個姑娘家的做派便是我父母尚在,你這樣的也不能入他們的眼”
說完齊少湘撒腿就跑了,他怕蘭娘賴上他,跑的比兔子還快,還撿著沒人的地方鉆,最后熬不住,在一處隱蔽墻根底下解了手,然后收拾心情回到宴客廳,心里卻堵的不行。
蘭娘五雷轟頂一般,渾渾噩噩往回走,就被路過的婆子看到了,大驚失色,趕緊把她塞回內院,然后消息也傳了出來。
林聞這里也得知了這個消息,董氏現管家,自然也知道了,可是姨太太一家是曹氏的親戚,不管曹氏喜不喜歡,旁人卻不能置喙。
董氏更不會去和曹氏講,否則她又要撿一頓說,只是這種事畢竟不雅,因此董氏派了個婆子過去和姨太太說了一通,最后那婆子寒著臉道,“鄭家一向是清正書香,若是因著你們家不懂規矩傳出不好的名聲,那就是親戚也處不得了”
姨太太臊的面紅耳赤,等女兒回來狠狠說了她一通,只蘭娘被齊少湘說的心神具裂,完全處于深度失戀狀態,因此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又見母親板著臉拍著桌子罵她,蘭娘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女兒一哭,姨太太也慌了,只能著急罵跟著的小丫頭。
哭了一通,蘭娘略微清醒了一些,她啞著嗓子,“娘,你也別說了,我都知道了”
失戀的人有什么反應
形形色色,有的人購物,有的人喝酒,有的人哭有的人笑,也有人找地方躲起來舔舐傷口不愿見人,這些都是正常操作,不正常的就是不停糾纏騷擾對方,或是干脆自殺。
蘭娘哭是哭了,可是這點哭不能讓她釋懷,她心里激烈的情緒根本無法釋放,可她也糾纏不到齊少湘,她也沒想到自殺,她只是把這一切強加到了林聞頭上,之前心里盤算的念頭越發清晰了。
林聞,“我這不在現場也能躺槍蘭娘這是拿了把狙擊槍嗎”
姨太太見女兒哭的厲害,也不忍說什么了,母女倆胡亂睡下。
那一邊,散了席,齊少湘還是找著鄭芝軒說了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的女子,上一回幸虧尊夫人出手攔了,這一回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撞見,因此和你說一下,這女子神神叨叨的,說的話不堪的很,有些牽涉到尊夫人,因此和你說一聲。”
鄭芝軒,“咳,哎,也不怕你笑話,實在她不是我們鄭家的親戚她是我三嬸那邊的,和她算沾著一點關系,孤兒寡母過來投奔,我們也不好拒之門外,誰想到她家姑娘這么哎,我知道了,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