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軒把母親兒女一行人先安置在衙門里,吩咐鄭明耀照顧好,又去柳州用鄭侍郎的名義從各士紳家里調集人手,加上他帶來的人和本地衙役,直撲孤狼大本營。
孤狼再是悍匪,那也是朝廷不和他認真計較罷了,現遇著個滿腔要復仇的鄭芝軒,帶的人比他多出好幾倍,他手里這百十號人簡直不堪一擊。
破了匪窩,只找到一些被匪徒囚禁的可憐女子,卻沒有林聞。
鄭芝軒把孤狼找出來問他林聞在哪里,那孤狼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于是笑的哈哈的,“你問那娘們早就被我玩死了她性子烈,我這眼珠子,就是她弄得,你說我能放過她我玩膩了就給了我的兄弟們她一個人在我幾十號兄弟胯下躺過呢殺人不過頭點地,十八年后老子還是一條漢子”
鄭芝軒拿刀一把捅進了孤狼的肚子,又攪動了起來,孤狼嘴里鼻子里都開始流血,還強撐著,斷斷續續說自己怎么玩的林聞。
鄭芝軒的護衛沉著臉,抽出一把刀,揪住他的舌頭把它給割了。
最后鄭芝軒吩咐把孤狼剁成了肉泥,叫牽來幾條惡狗,把這些都吃了。
抓到的匪徒,鄭芝軒道,“都殺了吧,有腦袋就行了”
從匪窩里還找到不少有鄭家標記的物件馬匹,這些都一一收攏起來,剩下的就給這次一起過來剿匪的人分潤。
然后鄭芝軒才帶著母親兒女一行回到京城。
而此刻林聞和小安還有冬雪還在深山里跋涉呢。
三個人現在如同野人一般,好在小安身手不錯,偶爾能抓到一些獵物,山里菌菇也有,冬雪會辨認出一些能吃的菌菇來,看到鳥窩也能摸到一些鳥蛋。
為了防止迷路,林聞不敢離開山壁,只敢順著山壁走,哪怕這樣,他們也很快失去了方向感。
好在不是冬天,尚且能過。
后來遇著一條河流,林聞決定順著河流走。
天無絕人之路,他們摸索了快一個月,終于遇上了進山打獵的山民,林聞是確認對方無害才敢出來求助的。
山民把他們帶到了自己的村落里。
只是林聞忘了一件事,這個時代的山民,基本與世隔絕。
這個村落里的山民就是如此,尋常根本不出村子,偶爾才出去換些鹽巴布料等物,林聞還聽不懂他們說的話。
小安說花錢讓山民帶他們出山,林聞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看他們都是以物易物,怕是對銀錢沒什么概念,我也打聽過了,他們剛出去過,下一次出山也要兩個月后,那就只能等一等了。”
出一次山不容易,不像林聞上輩子,抬腳上車就行,那是全靠兩條腿走的。
山民純樸,若是林聞強烈要求,他們未必不答應,可是這些山民基本靠捕獵為生,帶他們出山,這個山民就耽誤了捕獵,雖然林聞會給補償,但她也不敢保證人家回程的安全。
山民出山都是結伴而行,難道為了她方便,就讓這里的山民打亂自己的生活方式她高傲的甩下一些銀錢就算了
所以林聞還是決定等待山民下次出山,他們正好跟隨就行。
語言不通全靠比劃,林聞倒是既來之則安之,只要躲過那群匪徒,對她來講就沒問題了,到時候出去了,要么去京城,要么去鄭家老家,都能回到原本的安逸日子里去。
兩個月過得倒是很快,小安也幫會著山民干活,林聞也在一邊興致勃勃的看他們那些原始的生活技能,自己偶爾也會上前操作一番。
這些山民生活的簡單純樸快樂。
不過馬上要入冬了,他們也得兌換鹽巴米糧等物回來。
這一次林聞三個就跟著出去了,好容易走出大山,林聞沒有直接就走,而是幫著山民換到了好些東西,自己還買了一大罐鹽巴送給他們,鹽金貴,山民們換的不多。
山民連連做手勢道謝,兩邊終于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