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湯氏自從見了林聞,就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也不去管鄭芝軒如何傷心難受,她只過自己的日子,也試著果真同鄭芝軒要銀子,鄭芝軒倒是沒有問東問西,直接給了她銀子。
有了錢,她也能大方起來,仆婦們也漸漸認同了她的管理,現在湯氏已經很適應鄭家的生活了。
鄭明敏的親事也定了下來,夫家乃國子祭酒寧家,同鄭家一樣,也是書香門第,鄭明敏的小丈夫已經有秀才功名,也是個上進的人。
林聞知道后特意委托齊少湘打聽一下寧家的家風,知道寧家家風清正,男主人雖然也有一二通房妾室,卻沒有任何不好的名聲傳來,鄭明敏的未婚夫在定親后把通房都打發了。
林聞便是知道這些心下不舒服,也不能說寧家不好。
鄭明耀的親事都在提起,但鄭侍郎壓著不讓早定,這位孫子他很看重,等他中了進士說親也還不晚。
這都過了一年,鄭侍郎見兒子還沒能把林聞哄回來,對兒子頗為失望,于是讓鄭芝軒寫信給林家,“瞞著終究不好,也得讓林家知道這件事若林家提什么要求,我們都應下便是。”
若是林家出面讓林聞回到鄭家,那就更好了。
這一年,鄭芝軒是想法設法要見林聞,可惜,能進她門檻的鄭家人只有兩個孩子還有段姨娘,鄭芝軒大門都進不去。
好在他還要臉,做不到死纏爛打,而且他也有事在身,不能天天過來蹲點,否則林聞還真的得考慮搬家。
剛過了年不久,林家來人了,來的是原主的母親和她的哥哥。
林聞覺得心累。
好在整件事她沒錯,否則如今她怕是已經被林家和鄭家聯合著關了起來
林母見到林聞當然是淚水漣漣,林聞勉強安慰了幾句,然后趕緊讓冬雪帶林母下去洗臉換衣。
她支著頭嘆氣。
林母是和自己的大兒子一起來的,這時原主的哥哥洗漱好了過來,林聞是第一次見他。
林大哥皺眉,“可是鄭家不要你回去”
林聞有氣無力,“等母親來了我再說,同一件事,我已經和不同的人說了一遍又一遍,我實在是很疲倦了”
林大哥在一邊沉著臉。
過了一會兒林母來了,眼眶還是紅著。
林聞坐正身體,“母親,大哥,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就再解釋一遍,我并未對不起鄭家,也沒有給林家臉上抹黑,我對鄭家只有恩,具體讓冬雪說吧,她一直跟著我,什么都知道。”
冬雪就上前把經過說了一遍,直說到進京那天正好是鄭芝軒成親那日。
林母捏著帕子,“那鄭家就不認你了”
林聞道,“不是他家不認我,是我不愿回到鄭家鄭芝軒還有我的前婆婆都來勸過我以平妻身份回到鄭家。”
林母和林大哥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林聞看到這個就嘲諷地笑了笑,“鄭芝軒已經娶了新妻子,他的后院已經有了女主人,我回去干什么和新夫人打擂臺嗎平妻,哼,母親,你也是主母,你當明白這是個什么名分如我做了對不起鄭家的事,他們就是把我關起來,甚至把我沉塘,想必也沒人會替我出頭,可我并不是我有恩于鄭家,這個結果,我不愿接受”
林母張口結舌,林大哥卻道,“那你一個女子孤身在外就算有結果了”
林聞淡淡的看了林大哥一眼,“林氏女聞娘,葬于鄭家祖墳,林公子,你現在又是以什么身份同我說話”
林母趕緊道,“阿昊,和你妹妹好好說話,聞娘,我們也是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