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興是真的辛苦,還偷摸給姜儒崢送了一塊粗布料子,讓姜儒崢做衣服穿。
姜儒崢都無語了,我如今雖然不是綾羅滿身,可你來見我,我身上穿的也是細棉布衣服,那補丁都是作假的,你這簡直讓我反感
到了大冬天,錢虎又滿手凍瘡送了兔皮羊皮過來。
而姜儒崢身上穿的是肖筱早就準備好的羽絨服,內里是羊皮當里襯,外面是粗布,屋子里如果燃著火盆,他都熱的得解衣。
羽絨是肖筱收集來的,哪家殺了鴨和鵝,或是廚房殺了這些家禽,她都讓把毛留下,慢慢收集羽絨。
收集上一年,一兩件衣服總能有,她還給姜儒崢做了一條羽絨被呢。
當然她就是指揮,動手是朱小娟。
姜儒崢終于不堪其擾,問肖筱,“怎么讓他消停他做的那些,我真的無福消受”
關鍵還得捏著鼻子承他的情,不要這些東西,錢興還會傷心委屈,姜儒崢應付賴三都受夠了,還得應付這個傻瓜,實在讓姜儒崢受不了。
肖筱道,“他就是覺得你不同穆家親近,因此心里不安,只能加倍對你好,他腦子簡單,不知道什么是你需要的,只覺得只要我做了,你就應該感動嗯,這樣,他身手還是不錯,你不如讓他教你幾招,不用當個俠客,就當打磨身子骨了,身體是一切的本錢”
“只要他覺得你用了他,將來也會扒拉穆家,他心里安靜了,也就不折騰幺蛾子了”
姜儒崢同錢興一說,他果然就高興起來,當起了姜儒崢的武師父。
可錢興差點讓姜儒崢在賴管事面前露餡。
這么長時間來,姜儒崢糊弄賴管事已經爐火純青,就連這里所有下人都配合默契。
賴管事也一直覺得姜儒崢生活在水生火熱中。
這天他照例過來查看姜儒崢生不如死的日子娛樂一下自己,演員們也各就各位,姜儒崢還特意換了薄衣服,火盆都撤了。
肖筱還想讓他流鼻涕,可惜這個一時半刻沒辦法想。
但拿了胭脂替他弄了幾個凍瘡痕還是可以的。
賴管事見到了他想見的,依舊還要陰陽怪氣一番,姜儒崢就沉默聽著,反正隔上一段時間就要來一次,他都習慣了。
以前姜儒崢還憤怒難過,后來肖筱道,“你這樣想,一條癩皮狗,跑你面前吠叫,又不能拿你如何,你就沒那么生氣了”
姜儒崢一代入,果然心平氣和。
可是這一次錢興也來了,他正好看到賴管事對著姜儒崢陰陽怪氣,于是他怒目圓睜,火車頭一樣沖了進去,一把搡開賴管事,“你是個什么東西,敢對著小主子指手畫腳”
他一看姜儒崢衣服單薄破舊,屋子里火盆都沒了,更是生氣,“主子,你的衣服呢,你的火盆”
肖筱眼見不對,尖叫著沖過來,“賴管事,你怎么了,你還好吧,天呀,錢興,你怎么可以打賴管事大公子,你怎么能這樣,賴管事對你這么好,你居然讓個下人打他”
姜儒崢也知道要遭,見肖筱過來救場,只能接著演,“我沒有,我不知道,他突然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