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筱也熄燈睡下。
大胡子悄悄離開,不知為何,居然滿心喜悅。
一晃老皇帝已經走了三個多月了,京城依舊有些肅殺蕭瑟,畢竟新帝還在整頓朝堂。
舒王府里卻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朱小娟懷孕了,她自然欣喜無比,等姜儒崢回來,還羞澀的告訴了他。
誰知道姜儒崢如遭雷擊,定定的看著朱小娟,“你有孕了怎么可能”
朱小娟含羞帶笑摸著肚子,“看大公子說的,這可是您的孩子呀”
姜儒崢狂怒,“我不是讓你喝避子湯的嗎你怎么可能有孩子”
雖然他不算是孝期宣淫,但一個通房在先帝孝期有孕,對姜儒崢也是極為不利的,這可是國孝家孝中啊
朱小娟見姜儒崢不見歡喜,只見憤怒,頓時淚水漣漣,“大公子這可是您的孩兒啊,你為什么”
姜儒崢一把推開這個蠢女人,“你他媽給我滾”
頓了頓冷冰冰道,“這孩子不能要,我讓大夫給你開藥”
說完拂袖而去。
朱小娟倒地放聲大哭。
婁氏很快就知道了,頓時眼睛發亮,唇角含笑,“慧娘進門都半年多了,未見喜信,如今又是國孝中,好容易那丫頭有了孕,可得好好養著,這可是咱們府里第一個孫輩啊”
孩子早生晚生略動一下手腳就行了,到時候扣姜儒崢一個孝期不謹的罪名都是輕的,嚴重的姜儒崢就會身敗名裂。
不過這種事一般只要不是故意,抬抬手就能過,但婁氏豈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即便不能把姜儒崢拉下馬,惡心他,讓他們小夫妻離心也好啊。
等姜儒崢叫了太醫來,朱小娟已經被婁氏接走了,姜儒崢面色難看至極。
婁氏對舒王是這么說的,“慧娘進門這么久也不見喜信,好容易這丫頭有了,儒崢為了避嫌偏又不敢要,可是王爺是知道的,大公子一直潔身自好,這也是天意,就是平頭百姓家,難道也為了這個去害一條小生命嗎又不是在孝期有的,若是被人說起,還得說咱們府里太過謹慎,沽名釣譽呢這丫頭哭的又可憐,我是心軟的,因此過來和王爺求求情。”
舒王倒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而且他也知道大兒子沒有胡作非為,這孩子應當也是意外,于是就道,“這有什么,去宗人府報備一下就行了,你說的不錯,這是儒崢的第一個孩子呢。”
于是婁氏得了準信,就光明正大的把朱小娟給護住了。
姜儒崢心底一片冰涼。
肖筱知道這個事也是無語了好一會兒,然后小心翼翼道,“那現在你怎么辦”
姜儒崢抹了一把臉,“我就是不知道,朱小娟蠢鈍不堪,我是再不想留她了”
肖筱完全無法發表意見,最后只能道,“去和少夫人商量吧,這孩子說到底也是你們的,她也有知情權,你就是想有動作,她做起來更名正言順,你們夫妻理應一體。”
姜儒崢覺得心很累,看著肖筱道,“你在時,我不覺得后院有這么多事,可如今,我都不愿回去了,肖筱,你回來好不好”
肖筱沉默。
姜儒崢慢慢浮現出失望的神色。
肖筱嘆氣,“大公子,后宅有沒有事不在于我,而且以前你的后宅沒有女主人,我還能壓服一二,現在你有夫人了,你的后宅理應她打點,你讓我回去,只會讓少夫人更生氣,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和少夫人好好溝通,共渡難關,而不是逃避問題,我就是回去也無法替你處理這件事。”
“我難道還能從婁氏手里把朱小娟搶出來能做這件事的只有少夫人你要明白,名不正則言不順。”
最后姜儒崢還是獨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