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見鐘情這種事也沒什么好解釋的,湛鋒今天很是春風得意。
一皇子今天還湊趣過來喝了一杯酒。
余下的都是湛鋒的屬下,雖然想起哄鬧洞房,在湛鋒醋缽兒般大的拳頭面前也只能求饒。
最后賓客都走了,湛鋒洗了個澡,這才美滋滋去入洞房。
一開始的什么合巹酒,掀蓋頭之類的都已經完成了,如今候在洞房的只有肖筱和湛鋒新買來的兩個丫頭。
這是給肖筱備的,平時他一個粗豪漢子,哪用的上丫頭服侍,都是親兵服侍。
見湛鋒來了,兩個丫頭告辭退下,把門關上。
湛鋒看著肖筱傻乎乎的笑著,“你,你吃東西了嗎,肚子餓不餓”
肖筱冷靜的打量著湛鋒,這個大胡子今天倒是把那一臉的胡須給剃了,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就是臉上那道疤痕毀了一張英挺的臉,平添了幾絲猙獰。
湛鋒給肖筱倒了一杯水,走進想遞給她,肖筱開口了,“將軍請留步,別近前”
湛鋒一臉茫然,“啊,為什么呀”
肖筱慢條斯理的從嫁衣里伸出右手,手上赫然是一把匕首。
湛鋒緊張起來,“你拿刀做甚,快放下”
肖筱手腕一轉,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不許上前,坐下不希望明天傳出洞房花燭新婚妻子死于非命,你就給我坐下”
湛鋒挨著鼓凳坐下,滿臉焦急,“你這是做什么,有話好好說”
肖筱的胳膊非常穩定,冷笑道,“你還知道有話好好說,當你強取豪奪的時候怎么沒有想過好好和我商量啊你湛將軍多威風,看中了一個女子,動動嘴皮子,我就只能毫無反抗的嫁給你,現在你倒是想要好好說話了”
湛鋒覺得委屈,“我,我沒強要了你,我請了媒人,三媒六聘一樣不少,你,你不也是答應了才嫁給我的嗎”
肖筱繼續冷笑,“你他媽都把一皇子給抬出來了,我有拒絕的余地嗎我好好在家待著,管事就帶著人從天而降,看著我收拾東西,直接把我當畜生一樣拉去了一皇子府,這不都是拜你所賜”
湛鋒張口結舌,“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肖筱繼續道,“你是什么狗屁意思現在也都不用說了我已經被你給強迫進了府,我甚至知道,這把刀在你眼里也不過玩笑而已,你只要出手,我就毫無反抗的能力,湛鋒,我就是告訴你一件事,你如果想要繼續強迫我,那你只能得到一具尸體,就是你讓人天天看著我,總有疏忽的一天,到時候我就給你留一具尸體”
說著,肖筱把刀放下,往腳下一扔,如今的架子床有個連床的腳踏,匕首就直直的插在腳踏上。
湛鋒的臉更苦了,“那,那你要如何”聲音里都帶了一絲可憐。
肖筱盯著他,“我不會忘記你強加給我的羞辱,但事已至此,如果你做到我要求的,我也不愿魚死網破,端看你愿不愿意”
湛鋒連連點頭,“我愿意我愿意,你說什么我都愿意”
肖筱冷冷道,“別答應的這么早,第一,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碰我,一根頭發絲也不許,只要你淫心不死強迫了我,那也沒以后了,你就準備續弦吧。”
湛鋒的臉更苦了,想了想也只能應下,原本以為今天是軟膩溫香的洞房花燭,誰知道一切都付了流水。
肖筱一邊觀察湛鋒一邊道,“如今雖然我們綁在了一起,但過個一年半載,你也能休了我,我不會有一話,你要是愿意,不怕人說道,明天休了我也可以。”
湛鋒趕緊搖頭,“我好容易才求娶到了你,我不會休了你的”
肖筱道,“若是這樣,那我們暫時也只能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只要你能做到你答應的事,我也可以擔負起主母的職責,替你管好內院,就當禮尚往來,你若有什么問題,可以告訴我。”
湛鋒微微松了口氣,連連點頭,“沒問題的額,都交給你,全聽你的”
肖筱又道,“我不是個愿意窩在后宅諸事不曉的女子,我要外出的”
湛鋒一口應下,“當然可以,只要你帶著護衛就行,不是管你,以后我們要去邊疆,單身女子在外就怕危險”
他越說聲音越低。
肖筱皺眉,“什么叫去邊疆”
其實一皇子妃提過一句,只是當時肖筱只沉浸在她被當貨物一樣轉手的憤怒中,沒在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