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雁道,“那里,一般都是下人拾掇。”
馮菊花性子直爽,來了京城半年,已經覺得憋屈了不少,如今見宋飛雁神態自若,言語溫和,又想起自家和她的恩怨,忍不住道,“郡主娘娘,您就一點都不怪我們嗎”
牛家管事嬤嬤差點腿一軟就跪下。
宋飛雁笑了,“牛夫人多慮了,你們又沒做錯什么事,我怪誰都怪不到你們身上。難道我要怪你們還活著這不是不講道理嘛。”
馮菊花頓時面色和緩了許多,“我就說郡主娘娘大人大肚量,怎么會計較這些呢可惡的是那些外人,滿嘴的胡言亂語。”
宋飛雁道,“您也說了是外人了,又何必把他們放在心上,不說別的,今兒我把你們叫來,怕是外頭又在猜測,不定以為我把你們怎么樣呢。反正我是不在意那些人的,我看牛夫人爽利,也不用在意她們。”
馮菊花頓時覺得渾身輕松了好些,“就是這句話,可惜我這不上臺面的媳婦和閨女喜歡鉆牛角尖,非得看旁人眼色”
牛富家的和牛翠翠滿臉爆紅,又不好說馮菊花,只能低頭。
宋飛雁笑了,“牛夫人經多見多,不為外人所動,令媳和令愛年輕面皮嫩,尚且不知道其實外人是無干的,您多教教就好啦。”
宋飛雁一直言笑晏晏,牛翠翠也壯了膽,“郡主娘娘,她們都不理我們非是我們鉆牛角尖。”
宋飛雁道,“你吃你自家飯,穿你自家衣,她們理不理你有什么關系,你又不靠她們活著,理你呢,你就和她們說話,不理你呢,你也能自在待著,只要你爹一日在高位,她們遲早都得理你甚至還得敬著你。”
馮菊花道,“可是這個話,要不是看她們兩個不自在,我也能擠上去打個牌呢。”
宋飛雁就笑,“那我們來打牌。”
打了半日牌,牛家三人是徹底放松了,牛翠翠臉上的笑也多了,看向宋飛雁的目光都帶著親近。
最后到了赴宴時間,宋飛雁帶著牛家三人一起過去,驚掉了一地下巴。
福安郡主是真的大度啊
宋飛雁,”那可不,人生這么多美好的事,我干嘛給自己找不自在”
反正虞太妃生辰過后人們是真的相信親王府和牛將軍沒有產生隔閡,和順親王的形象又好了不少。
經過宋飛雁的鼓勵牛翠翠和她大嫂也增加了不少勇氣,特別是牛富知道了妻子的顧慮,安慰她道,“你放心,你既然嫁給了我,那就是我的妻,我們要白頭到老的,你別東想西想,我不要你要誰,京城里那些貴女也看不上我,我也不可能找個看不上我娘的媳婦回來”
牛富家的被安慰到了,一想也是。
馮菊花更直接,“就是休了你,也會給足你銀子傍身,你怕個屁我也不想要個嬌滴滴的風一吹就倒的兒媳婦呢”
管事嬤嬤也松了口氣,之前家里的主子擰巴住了,她也不好多說,其實武將和文成天然有隔閡,牛家根本不用搭理那些文臣家的女眷,自有武將女眷的社交圈子。
馮翠華帶著兒女來了京城才半年,還在摸索規矩禮儀,外人也不好過多打擾,等過了年牛家必定會宴客,到時候就是融入社交圈的好時候了。
那些人看在牛將軍的面子上都不敢怠慢他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