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雁做了決定,她的婢女們就開始準備,她們見到宋啟的時候都轉頭偷偷笑,再是害羞,來了這個地方這么久,女孩子們也見多了。
好些男女在唱歌跳舞后滾在草叢中的都不少,便是白日里,也有牧羊女和情哥哥撇下羊群幕天席地的。
如今公主這樣做也沒什么,最起碼宋啟比那卓力格圖順眼多了,宋啟肯定不干唐突公主的事。
宋啟幾乎日日都來宋飛雁的帳篷,一月里就是宿在這里也有大半月,當然以往他都是獨居一室,今天他被這些侍女們看的有些發毛。
宋飛雁的衣服很多,當初卓力格圖見到的嫁衣不過是其中一件,她還有幾件同樣華麗的嫁衣。
宋啟今日過來被侍女們壓著去洗了個澡,以往他只要略微洗漱就行,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這里,洗澡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水得從河流那里提過來,還得燒熱了,聽起來簡單,但這里的步驟可不少,稱得上勞累傷財。
然后這里的男人們也不太主意這點,女人們也都習慣了,只有宋飛雁,隔三差五要洗澡,她這里洗澡的家伙事一應俱全。
宋啟也借機洗的干干凈凈,原本他出現在宋飛雁面前時都會努力把自己打理干凈整潔的。
澡桶旁邊還有香胰子和香露精油,宋啟一聞就知道還是自己替公主做的。
他沒覺得高興,反而有些難過,要是在京城,公主何至于把這種東西保存到現在,他每個月都能給公主新鮮的香露。
宋飛雁都沒想到宋啟心思這般細膩,她已經久不用香了,便是侍女們想替她熏,也被她攔了。
這種閑情逸致得看環境場合,在這里,還是不要了吧,要是出了意外忽然逃命,她這滿身的香是怕不能給敵人指明路嗎
要是跑不了躲起來,她這就是活靶子呀,敵人抽著鼻子就能找到她。
今兒情況特殊,就有侍女翻找出了這玩意給宋啟用,務必要讓宋啟香噴噴的上公主的床。
宋啟洗的干干凈凈搞的香噴噴的過來見宋飛雁,他一進宋飛雁的臥房,頭一抬就愣住了。
作為宋啟是打死不敢唐突宋飛雁,不敢進宋飛雁的臥房的,可是作為卓力格圖他有權進所有人的地方,宋啟想要和宋飛雁說話,也只有宋飛雁的臥房最安全,他是很久才習慣這點。
宋飛雁一身鮮亮華服,頭上掛著繡鴛鴦的頭蓋,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一旁是紅色的牛油大蠟燭,帳篷里還有別的蠟燭也在燃燒,照的這個帳篷亮亮堂堂。
宋啟覺得頭暈,他茫然回頭,卻發現侍女們一個都不見了。
宋啟喉嚨沙啞,“公主”
宋飛雁輕笑,“不過來揭開頭蓋,讓我自己動手嗎”
宋啟暈乎乎上前,旁邊的小幾上是一桿精巧的小銀秤,宋啟的手有些顫抖,他拿起小銀秤挑開了宋飛雁的蓋頭。
宋飛雁修飾過得明艷臉龐露了出來,她雙目含笑,紅唇輕啟,“怎么,傻了”
宋啟現在整個人都是熱騰騰的了,他不敢看宋飛雁,低著頭,“公主這是何意”
宋飛雁道,“五王子的事沒讓你發現我們的短板嗎我們沒有子嗣,那就極容易成為旁人眼里的肥肉。”
宋啟抬頭,看著宋飛雁,“不會的,我不會讓任何人褻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