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兒子們商量過,都愿意留大姐在家安養,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也不枉這幾年的夫妻情分,過后婚嫁都與對方不相干,既不能保留秦晉之好,也別互生怨懟,好合好散才是
老丈人居然想讓女兒和他和離
夏大人看人雖然比較準,李關山確實有能耐,可誰知道他的老娘居然是個潑皮無賴。
現如今孝道大過天,做長輩的可以耍無賴,晚輩卻不能不孝,再如何,夏素白搬離將軍府不理婆婆,那是不占理的,只夏家和李家家世懸殊,夏素白這么做,李家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下,換了家世相當的人家,夏素白早就被休了。
不過家世相當的人家,婆婆即便不喜媳婦也不會如李婆子一般無賴撒潑,渾不顧體統。
一開始夏家還想觀望一下,看看李關山能不能處理好老娘和女兒之間的關系,誰知道這么多年過去,夫妻倆還是不明不白的混著,夏家豈有不疼女兒的道理。
這世上確實有娘家視出嫁女為外人,哪怕女兒在夫家被虐待也勸和不勸分,但還是有疼女兒如珠如寶的人家。
夏家就是,夏大人三子一女,夏素白還是長女,自小就同母親一起照顧弟弟們,姐弟們關系頗為和睦,夏夫人得知女兒的遭遇哭了不知道幾次,連帶夏大人也吃了不少掛落。
既然女兒已經對李關山沒了情意,那還待在邊關干嘛,離了回來,夏家不缺女兒一口飯吃。
丈人家這個態度可是讓李關山失魂落魄,他是不滿妻子和母親不能和睦相處,現在丈人要他和離讓夏素白回去,李關山的腦子卻異常清晰起來。
他離不開夏家,離不開夏素白,他絕對不能和夏素白和離,這不僅僅關系到他的前途,而是他發現他對妻子是滿懷愛意的,他不能容忍夏素白離開他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李關山甚至也明白老丈人這封信真正需要表達的意思,要是真的希望女兒女婿和離,就不會單單送一封信過來,而是會派一個小舅子一起過來,甚至會讓燕王殿下出面強讓李關山和離。
可丈人只在信中說的堅決,小舅子卻沒來,那是給他最后一個機會,要是他一如既往的糊涂,他就只能和夏素白分開了
李關山定了定神,回到別院,沒有驚動夏素白,只把當初跟著妻子回去接老娘的奶媽叫來,詢問當初的經過。
奶媽憋了好幾年了,見李關山問起,就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不是老奴說狂話,小姐從小知書達理,哪里受過這等磨搓,老太太不心疼人也就罷了,還往死里作踐,夫人都忍了下來”
李關山覺得呼吸都困難了,當然他也沒有只聽奶媽一個人的話,還去問了當初的護衛,護衛謹慎道,“將軍,屬下雖然是個粗人,也覺得當初老太太太會折騰了,夫人原本不用把孩子生在路上,是老太太一再折騰,不得已夫人只能半路產子,過后也是老太太主動要求抱孩子,卻聽聞流民要來,就自己先忙忙的上了車,讓那昏婆子去抱孩子,誰知道那昏婆子把個木樁當孩子給抱了,知道后屬下即刻帶著人回去尋找小姐,只是蹤跡全無了夫人悲傷難耐,卻因為當初流民就在身后,她為著老太太和大家的安危著想才下令前行”
李關山心里終于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來。
他回到將軍府外院,定了好大一會兒神,叫來管家,“叫人牙子來,把那些女人都賣了”
管家嚇了一跳,“哪些”
李關山揉額頭,“還有哪些,老太太給我塞的那些,都賣了,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