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霄退了回去,行動間似乎還有些慌張,他咳嗽了一下,“你是來服侍我的,居然先睡著了,你可知罪”
凌霜從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慕容霄行了一禮,“妾見過陛下,妾一開始也是等著陛下的,可妾略微覺得有些疲倦,想著等下服侍陛下得盡心盡力,所以就先略休息了一下,還請陛下恕罪。”
也沒規定侍寢的妃嬪不能小睡一會兒,凌霜也老老實實請了罪,慕容霄倒是不好揪著不放。
慕容霄神色莫明的看了一眼凌霜,“哦,原來如此,那你上前服侍吧。”
凌霜一聽要開始了,她深吸一口氣,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在慕容霄眼睛越睜越大的注視下,凌霜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都脫了,很快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輕薄的中衣和一條白綾撒腿長內褲。
眼看凌霜要把小衣和褲子都要脫了,慕容霄結結巴巴道,“你,你在干嘛,住,住手”
凌霜茫然抬頭,“不是要妾服侍陛下嗎”
不脫衣服怎么來
慕容霄臉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他怒道,“我讓你先過來服侍我,誰讓你脫衣服了”
凌霜眨巴眼,“服侍陛下怎么呃,好吧。”
怎么服侍她自從在這個世界里睜開眼就是別人服侍她。
看樣子慕容霄要她親自替他脫衣,于是凌霜就穿著薄薄的中衣去給慕容霄寬衣去了。
慕容霄退后兩步,“你先把衣服穿上”
凌霜有些疑惑,“不是,陛下,等下還要脫的,不用這么麻煩吧”
你這是有什么古怪的愛好,難道你想替我脫衣服
慕容霄耳朵都紅了,“你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凌霜也有些憤怒了,媽的,叫我過來滾床單是你,現在嫌棄我猴急的也是你,你他么真是個變態
凌霜干脆一動不動了,“陛下,您究竟要我干嘛”
慕容霄,“”他現在身上穿的是見大臣的衣裳,回來不要換便衣洗個手什么的嗎就是召你侍寢,那不得先說兩句話這凌氏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慕容霄看著站在當地的凌霜,甚至還從凌霜眼里看到了一股壓抑的怒氣,慕容霄也懵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可他現在也不想凌霜上來服侍他了,他怕凌霜兩三下就把他扒光了。
兩人奇怪的陷入了沉默。
慕容霄其實有輕微的恐女癥,從小到大,他從未在哪個異性身上得到過純粹的感情,母妃從未喜歡過他,姐妹們也一直在明里暗里爭奪父皇的寵愛,宮女下人對上皇子們除了敬畏就是希冀借著他們的手一躍成為人上人。
等到慕容霄自己有了妃嬪,哪怕她們皮相再美,那顆心也同樣被各種各樣的所充斥填滿,這些女人哪怕掩蓋的再好,慕容霄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原本是想從凌霜身上看到他所熟悉的,然后他就能把凌霜拋到腦后去了,可是凌霜不按牌理出牌,她那直奔主題的架勢把慕容霄給驚著了。
哪個妃嬪敢在他面前這樣都是溫柔小意嬌滴滴的,凌氏簡直就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慕容霄終于有了動作,他臉一冷,“大膽”
凌霜刷的跪下,低頭認罪,“請陛下恕罪”
可他么的我到底做錯什么了你叫我過來不是滾床單,就是為了羞辱我
慕容霄看著伏在地上的凌霜,他有些惱恨自己剛才的失態,冷哼道,“凌氏御前失儀,罰月例一個月,你回去吧”
于是凌霜昏頭昏腦莫名其妙就出來了,彩霞一句都不敢多問,哪怕凌霜素日對她們都很和藹,可這被皇帝招來侍寢,前后才一個多時辰就被趕出來了,主子臉上無光,拿奴才出氣就不稀奇了。
教導過彩霞的嬤嬤就曾經說過,“不管遇到的主子對你表現的有多好,哪怕和你互稱姐妹,該拿你出氣兒的時候她們絕不會手軟,該拿你去填坑的也絕不會猶豫半刻,時刻記得你的身份”
現在彩霞就是這個感覺,她默默跟在凌霜身后,哪怕也替凌霜委屈,到底一句話也不敢說。
凌霜忽然道,“茶爐子上我記得還燉著銀耳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