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行不行吧,能影響一些就好。
雅頤居生意好,幸虧是預約制的,否則馬上就擠不開了,穆婉在和盧子鈺盤賬的時候道,“可是不得了,都預約到了下個月,再這樣下去怕是預約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盧子鈺道,“人手培訓要抓緊啊。”
穆婉又道,“前天鐵太太來的時候把聽琴打了。”
盧子鈺一愣,“為的什么我們這里的女孩子雖然伺候她們,也不是逆來順受的啊這種惡客以后不招待了”
穆婉趕緊道,“倒也不是故意,聽琴做按摩的時候手上的鐲子扯了鐵太太的頭發,原本就是她自己沒按規定做,服務客人的時候是不能佩戴任何首飾的,她自己也不好,鐵太太吃疼推了她一把,罵了兩句,沒大礙。那天鐵太太的心情原本也不好。”
“我趕緊安排了映月,聽琴我也罰了。”
盧子鈺方和緩下來,“那些故意找事的客人也別慣著啊。”
穆婉道,“基本沒有,那些夫人太太們都要臉面呢,一般發火也不會沖著我們這里的人發,那鐵太太是因為她相公又納了妾,心里憋悶呢。”
盧子鈺頓了頓,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過了一會兒道,“這種事你都知道”
穆婉道,“嗯,熟悉了之后那些夫人們都會說一些自家事,有時候聽著就覺得,她們的日子雖然錦衣玉食的,有些地方卻也不足為外人道。”
盧子鈺道,“那各家夫人之間的關系你可得注意了,別把兩家不對付的放在一起,還有,妾室花娘之流不要接,被那些夫人太太知道了,我們這店就開不下去了。”
穆婉點頭,“我已經慮著了,給你看我做的關系譜。”
盧子鈺接來一看,什么陳太太和張太太不能見面,苗夫人不待見商人婦,哪個和哪個關系又很好,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盧子鈺笑了,“不錯,功課做的很仔細”
穆婉笑道,“那是當然。”
聽到穆婉說有的客人因為家里的事心情憋悶,盧子鈺打算弄個發泄室,里面就擺放一些碗碟花瓶等易碎的東西,讓這些女客們進去打砸發泄,還有人形木偶布偶,可以在紙上寫名字貼在木偶身上,然后打偶人發泄。
這個屋子得偏僻一些,且防護工作要做好,里面的任何東西都要付錢,東西越多越精致,價錢當然也更貴。
說句實話,大家族里的女子,除非有靠山任性,否則就是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憋著,略脾氣大些就會被人說道,若是婆母厲害還會訓斥,連摔個碗碟也得背著人。
發泄室的名字當然不能這么叫,改了名字叫靜心室。
穆婉和銷售員們察覺哪個客人心情不太好,就會推薦。
鐵太太試了一次就愛上了。
那是個小院子,防護衣服穿好,頭盔戴好后就讓她自己進去,院子門口有人看著,單等她出來。
進了屋子,布置倒也平常,桌椅板凳,杯盤碗碟都有,布偶人也在凳子上歪著,一邊還有筆墨紙硯,那墨也磨好了。
鐵太太捏緊拳頭,先是猶猶豫豫砸了一只粗瓷碟子,這一砸,她忽然覺得痛快了,也不再猶豫,看到什么砸什么,還有一些衣裙布料,是給她撕扯的,最后她把目光投向那個布偶。
她走到桌邊,刷刷寫下了名字,然后貼在布偶身上,目光怨毒,緊接著她就用剪刀不停的扎那布偶,然后把布偶剪得粉碎,最后把布偶投入火盆燒個精光。
做完這一切,她忽然覺得神清氣爽,然后脫下防護服和頭盔,理了理頭發,施施然離開了這里。
為了這一頓砸,她花了一百八十兩,覺得十分解氣。
等到鐵太太離開,穆婉讓人進去收拾,一看這滿地狼藉就偷偷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