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瑯肅然,“阿姐說的是,我定會記著。”
既然兩下里都同意,各種走禮就要開始了,盧子瑯也進翰林院開始學習,順便等職位分配。
何太太等換過庚帖,女兒的事定下,這顆心總算安了一半,又顧慮盧家貧寒,還得想著法給女婿臉上貼金呢。
誰知道換過庚帖后盧家送來的彩禮嚇了何太太一大跳,必備的幾樣就不說了,江南時新的料子就好幾箱,還有江南新巧頭面首飾也不少,耀眼的是一箱子琺瑯玻璃器具,簡直閃瞎人的眼睛。
得知何馨許給一個寒門窮進士,何家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里笑話,都覺得何馨是倒貼去的。
誰知道男方的彩禮來這么多,別的且不論,那箱子琺瑯水晶器具,那可值老鼻子錢了看到這些東西,懂行的就知道這絕不是何家給盧家臉上貼金,要是何太太補貼女婿,也不可能拿的出這么多江南來的好物件。
就是何五老爺,嘴唇也動了動,不是想貪女兒的彩禮,而是這些琺瑯器具當真精美,家里都找不到類比這些的,拿來送人是極好,可惜是女兒的彩禮。
何馨知道后笑了,拿了幾套琺瑯器具給了父親,“父親拿去用吧,壓箱底多給些就行了。”
何五老爺推辭,“這怎么行,盧家要是知道了,必然覺得”
何馨道,“既然他們送了來,就是給我用的,我給父親幾樣又能如何,盧家知道了也必然高興。”
何五老爺也笑了,就收了下來,回頭叮囑妻子,“給阿馨多幾畝地,壓箱銀子也再加五千兩,盧家誠意足,咱們家也不會輕視。”
何五太太非常的高興,私底下同女兒道,“那盧家并不貧寒,將來也不用你的嫁妝補貼了。”
何馨正在做嫁衣,聽了道,“我也讓人打聽了,那盧家不在京城置產業就是因為將來肯定要外放,這京里他們也沒親朋故友,所以就沒置產。小門小戶的,肯定想著如何節儉,這也難怪。”
何五太太點頭,“你爹也這么說呢,倒也不必強求,反正給你的嫁妝里有別院。哎呀,這彩禮一來,可堵住了多少嘴,還有人說是我們貼補了女婿,給他強撐臉,真是夠好笑的,我倒是想,可這么些江南來的物件我也不好找啊”
何馨心里也有淡淡的歡喜,被人重視總是好事。
過幾日盧家又送了小禮物過來,是幾瓶精油和護膚乳液,說了給何小姐和何五太太用。
過幾日妯娌一通給老太太請安,有人就問何五太太,“你用了什么香,味道不同以往。”
何五太太笑的云淡風輕,“哪里是香,女婿讓人送來的,是精油,玫瑰花味道的,也就用著圖個新鮮。”
旁人集體呵呵,何五太太暗爽。
盧子鈺現在忙到飛起,何小姐年紀不小了,兩家商談下來,年前就要成親,京城里的房子盧子鈺是不準備買的,反正盧子瑯頂多過了年也要外任,買了也就是放著。
京城的房子也不便宜,這筆錢能省就省了。
但盧家和何家完全不好比,到時候何小姐嫁過來,她的下人這個小院子里都盛放不下,更別說嫁妝了,這個問題得解決。
還有,盧子瑯身邊算起來只有書舟一人,將來何小姐嫁了過來,內院她管,盧子瑯手里也得有人,否則用妻子的人手像什么話。
不是盧子鈺防著何小姐,而是男女主人手里肯定都要有自己人使喚才行,沒成親前,盧家的事盧子鈺全能做主。
弟弟成了親,就得讓弟媳婦管他們的小家,盧子鈺就是客人了,她不能當惡毒大姑姐,弟弟成了親還不舍得放手。
那么盧子鈺就得趕緊給盧子瑯備下他的使喚人,還有家產,也得盡快劃分明確。
盧子瑯一開始不愿,盧子鈺道,“親兄弟,明算賬,難道你還想貪心的全要啊”
盧子瑯道,“這些都是你辛苦賺下的,如何能給我”
盧子鈺道,“又不是全給你,如今只是把賬面上分開,管理還是我來,我也不放心交給你,算你占的股份,我給你分紅罷了,要不然等你媳婦進門,你想給人買個釵,你還得同你媳婦要錢嗎”
盧子瑯當然只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