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大通管的井井有條,還把個才六七歲的孩子推出來,“將來給進士老爺跑腿用。”
盧子鈺真實的迷惑,“這么小,派什么用”
鄧大通面色未變,“等進士老爺成了親,外男不好入垂花門,這孩子還小,就能來回傳遞消息。”
盧子鈺,“好吧。”我擦
這些辦完了,盧子鈺總算能和弟弟商量一下等他成了親,去謀什么外任。
之前他們說是謀外任,其實沒多大挑選的余地,上頭給什么,只能略作調整,這一回不同了,只要和何家結了親,謀外任的余地就大了很多。
盧子鈺道,“富庶之地我覺得我們不要考慮,雖然靠著何家也能行,但是不自由,受束縛,不過是讓你學的更油滑一些。還不如略偏遠一些,雖然辛苦,我們還年輕,也能搏一搏,你覺得呢”
最主要是盧子鈺覺得這世道不對,富庶的地方也最召眼,到時候也最容易惹來各方面的注意,她和盧子瑯小胳膊小腿,實在不敢摻和。
不說別的,有句話叫千里當官只為財,要是上官收賄賂,盧子瑯作為輔官,肯定也會牽涉進去,那沒事則罷,要是出了事,推人出來頂缸,盧子瑯能不能逃脫
即便靠著何家躲過被頂缸的命運,那也就是欠下了何家更多的人情債,自古人情債最難償還。
盧子瑯也是這個想法,于是姐弟倆先統一了意見。
然后既然有了人管事,盧子鈺就把一些瑣事都交給了鄧大通,她去關注別的事去了,比如來年外任,這么多人要出行,車馬得先備下。
現在的車,簡直讓盧子鈺腦袋疼,不是形容詞,是真的,一顛簸,磕一下,直接磕到腦袋,可不是腦袋疼。
她想改良一下車,還想把簡單版本的集裝箱弄出來,以后來回運貨就不會一箱子一箱子搬來搬去了。
和何家走禮一步步也很順利,何五老爺也問過盧子瑯對仕途的規劃,得知他沒想去富庶之地任職,心下就滿意了幾分。
何閣老知道后也道,“年輕人不浮躁倒是好事,這樣吧,這幾處地方你讓他看看,看他屬意哪里。”
這孫女婿雖然不算出挑,也沒什么缺點,勝在四平八穩。
鄧大通得知盧子鈺在找木匠改車輛,他想了想,去找盧子鈺,“為什么不找自己的匠人做,告訴了外人,就是改好了,也不屬于自己的了。”
盧子鈺嘆息,“我哪里找匠人去,你以為這匠人滿大街都是啊,說句實話,遇著你們一家也是運氣了。”
鄧大通也笑了,這個主人家算是剛起步,為人寬和,也是他們一家的運氣和福氣。
既然主人家仁善,鄧大通自然也會替盧子鈺多考慮一些,就道,“那讓我來辦吧,多多少少都給您弄些匠人來。”
他當了一輩子管事,摸這種門路比盧子鈺精通多了。
盧子鈺大喜,“這可太好了,找著了我肯定獎勵你。”
鄧大通頓了下道,“就只一件事,人來了在哪里干活”
盧家都是租的房子,還住的擠擠挨挨。
雖然知道年后都要走,現在到底也擠得慌。
盧子鈺不在意,“有了匠人不放在這里,去杭州,那里我有個山頭。”
鄧大通一驚,知道自己也小看了盧家,居然在杭州有基業,那這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