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也不在意,“知道,你行路小心就是。對了,我見你那護衛隊里還有幾個殘疾的,這是怎么回事”
盧子鈺就解釋了一下,“原是遼州衛軍,殘疾了也不好當兵,又衣食無著,我發現他們的身手比旁的小子們還好,就收了進來,不瞞大哥,如今行商最頭疼的就是匪徒了,層出不窮。”
楊銳沉吟了一下,“既然這樣,這種人我這里也有,我挑幾個給你,保管能力比那些人好。”
盧子鈺當然歡喜,“那我就不和大哥客氣了。”
楊銳道,“你這也是幫了我的忙,這些兄弟也有了一口飯吃。”
楊銳給盧子鈺的殘疾兵,也不是個個缺胳膊少腿那種,就或是瞎了一只眼,或是沒了幾根手指,但那煞氣卻一點不少。
一共給了她十幾個人,盧子鈺也能替換下一些殘疾衛軍,不是辭退他們,而是工廠也需要門衛,這些人去比別人要好多了。
已經入秋,既然邊關沒什么事,盧子鈺要去杭州一次,盤賬什么的都很忙。
她忙著賺錢,穎王也在忙著策劃自己的計劃。
伸手就能觸摸到的皇位沒了,他如何肯甘心,只先帝安排好了,他費盡心血也不過廢了楊家一家,那個謝樵卻依舊牢牢守著小皇帝,讓穎王恨的切齒。
穎王府,穎王看著跪在面前的幾個青年,“就這三個”
旁邊一個鷹鉤鼻男子微微彎腰,“連蠱似地練出來的,王爺切莫小看他們。”
說著指著三個人道,“梟七,親手殺了八十三人,梟十三,殺過七十九人,梟十六,殺過三十二人。”
穎王看向梟十六,“他殺的人不多啊。”
鷹鉤鼻道,“梟十六殺的那三十二人都是我們認為可以出蠱盆的人,王爺且放心,只要他們三人能進宮,定能為王爺掃清障礙”
穎王微微點頭,“行吧,過了年,我就想辦法把他們送進宮去。先把他們帶下去,先凈了身去了勢,養到過年也正好。”
鷹鉤鼻彎腰答應,手一揮,地上那三人傀儡似的站起來跟著他離開。
鷹鉤鼻看了看那三人,嘴里低聲嘮叨,“別怨我,也別怨王爺,這都是命,讓你們先飽飽的吃一頓吧,再當一晚上的男人,明兒,就要和自己的寶貝分離了”
三人吃了頓豐盛的飯回到各自的房間,然后三個妖妖調調的女子進了這三人的房間,不一會兒,梟七,梟十三房里已經有了聲音,只梟十六房里寂靜無聲。
那女人想接近梟十六,只梟十六伸開手掌卡住了她的脖子,用底沉暗啞的聲音問她,“什么,叫,凈身,去勢”
那女人眼睛往梟十六褲襠里瞄,顫聲道,“小爺,就是把男人那玩意給割了的意思,那都是宮里公公們才會這樣,小爺如此勇猛,你”
梟十六抬手輕輕一擰,女人的腦袋咔吧一聲,然后就軟軟倒下了。
梟十六看都沒看女人的尸體,他盯著自己的褲襠,眼睛里戾氣翻滾。
讓他殺人他不怕,為什么要把他那玩意給割了割了讓他怎么尿尿憋死他嗎
為了殺個人還得割了他身上的東西,梟十六不能理解,也不愿意。
他是被洗腦式教大的,但這不代表他腦子里沒有自己的想法,一開始那些人的吩咐他不辦就要挨揍挨餓,一個不好就會死,逃也逃不了,后來他盡力避免惹怒那些人,于是挨打挨揍都少了,辦完他們要他辦的事還有好吃的,他也就不說什么了。
梟十六不懂什么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就是不愿意身上少任何零件,于是他抬頭看向了門。
半夜的時候,穎王府偏院那里起了喧嘩,還燃起了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