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太妃拼命搖頭,“皇兒,皇兒不是故意的你不能碰他,謝大人,對,謝大人也不會答應”
謝太后嗤笑出聲,“現在還指望我那好哥哥啊,是,你們母子靠著我們謝家才有現如今的榮耀,可你們是怎么對待我的你這賤人一心要取我而代之,你的兒子,哼哼,看他今日做出的弒母之舉就知道是個什么貨色了,也不過是賤人生的賤種”
恭太妃哭道,“沒有,我沒有,娘娘,不,姑娘,我從未有過這種念頭,我打小跟著你,我什么時候對你不恭過就是伺候先帝,也是你讓我去的”
謝太后臉上已經沒了任何表情。
小皇帝慘笑一聲,“母妃,別求那個賤人了,我們母子今日共赴黃泉便是,到了地下見到父皇,讓他看看他娶的是個多么狠辣的毒婦。”
謝太后陰森森的眸子看著眼前的母子倆,“如煙,你既然知道你是我的丫頭,那就該知道,丫頭也就是個物件,自然是我想如何就如何,你生的孩子不過是個婢生子,放在宮外,族譜都上不了。婢生子要害嫡母,無論到哪兒也是你們該下地獄”
程安揮了揮手,幾個內侍無聲上前把恭太妃塞了嘴巴拖走,無視她拼命掙扎,程安彎著腰對小皇帝道,“陛下,這壺酒,您自個兒喝呢,還是奴才動手只奴才粗苯,動起手來怕是傷了您。”
小皇帝驚恐不已,“不,我不喝,我是父皇唯一骨血,你不能害我”
謝太后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這里的春娟已經有了你的骨血,所以你活不活都無所謂了。”
小皇帝目眥盡裂,“那不是我的,你混淆皇家血脈,你這個毒婦”
程安使了個眼色,內侍們按住小皇帝,一壺酒盡數灌了下去。
小皇帝被放開了,他半跪在地上咳嗽,想吐已經吐不出來,狼狽萬分。
謝太后悠悠道,“給陛下告假吧,就說在哀家這里喝多了,休息呢。”
她站起來離開了這里。
易公公和小皇帝的身邊的人都被關在一處,其他人惶恐不安,易公公卻淡定的很,今兒一早上他就遞了消息出去,那三個孩子,要去三個地方。
一個是駐守北狄的賀將軍處,一個是駐守南邊的邵將軍處,還有一個是在蜀地的衛將軍處。
至于這三人收到消息和孩子有什么動作,那就不管易公公的事了,他只等著看戲就行。
有人來了,關在這里的宮人們慌亂起來,程安手一揮,身后如狼似虎一般的內侍們就一擁而上,把人堵住嘴拖了出去,只剩下易公公。
程安看著程安,“太后很滿意你的忠心,現在你想要什么賞賜”
易公公彎著腰,“大總管可是寒磣我了,都是替主子辦差,哪有為了賞賜才辦事的道理那個,聽說管金銀器庫房的張公公年歲大了要告老,不知道我能不能去呢”
易公公一臉掐媚,程安頓時放了心,笑道,“這個好說,換了別個是不行,你的話,那就是一句話的事,主子知道你的忠心呢。”
易公公連連點頭,“還得是大總管愿意提拔奴才呢,奴才心里一直感念大總管的好。”
程安笑的越發舒暢,易公公只要不和他爭太后的寵就行了。
宮里已經發生了驚天巨變,但是看起來還是一片風平浪靜。
謝樵下了衙,去妹妹處赴宴,一路走來,發現太后宮室里居然靜悄悄的,一點設宴的熱鬧都沒有。
及進了大殿,也沒看到張燈結彩,謝樵心下存疑,一路進到內殿,發現妹子好端端坐在那里。
謝樵皺眉道,“怎么還沒擺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