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香突然來這一招,把人都嚇了一大跳,接著成香就板著臉道,“我這里忙不忙的都歡迎各位來串門做客,有活我也記著各位,但想同孫家的那樣算計我,以后請別登我的門”
要是成香沒有上輩子的經歷,她也做不到這一點,有時候一件事哪怕不是自己的錯,但有的人還是會認為被人關注被人指指點點是一件很羞恥的事。
成香現在已經打破了這個桎梏,她不怕,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她就不怕別人說閑話,愛說說好了,反正她不為所動。
這樣一來有心思的全都歇了,成香不好惹不說,一年到頭也能從她這里得不少活干,能賺上兩銀子補貼家用,得罪了她,現成那兩的活就沒了。
成香也確實不再找那孫家的干活了,見了面她也是板著臉抬著頭冷哼一聲就走。
孫家的偷雞不成蝕把米,連活也丟了,她男人知道后一嘴巴過去,“能的你,打的主意是好,想給你那好吃懶做的哥嫂弄個財主回去,你怎么沒想過把自己的活給弄丟了呀一天天的就知道調三窩四,好日子不過了是吧”
成香生意好了,要人幫忙肯定找就近的婆子媳婦,只要不是實在不像樣好吃邋遢的人,她這里都要,節假日給她干上一段時間,家里就能寬裕不少,一些邊角料成香家里吃不完,也會讓她們帶回家,左鄰右舍對成香都是感激的。
若是能把人忽悠了,那沒的說,沒忽悠成還被成香給厭惡了,那不是蠢么。
那媳婦被丈夫打了也不敢言語,硬著頭皮找成香,想繼續給她干活,成香冷著臉把她推出門,“我不敢用你,我還怕你把我給賣了呢你也別上門了,你這種人我不敢兜搭”
有的人就是能原諒,也不能共事了,何況成香根本就不想原諒她,她來紫城這么久,沒和任何一個人起口角,就是有的人心懷鬼胎想算計她,只要不做在明面上,她都能彈壓下去。
這些人也識相,一看行不通也就不干了,只那個媳婦,一臉的堂而皇之,已經把成香視為囊中物了,這種無恥不要臉的,成香絕對不會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她也順利把自己彪悍的名聲打了出去。
不過成香也在考慮一件事,她家里小的小,弱的弱,大丫和牛子干活都很行,可一旦遇到不要臉的,成香就怕攔不住,不能每次都靠她自己撒潑打滾把人趕走吧。
她得要個門房。
成香自己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只能去找牙婆,牙婆問了成香的訴求,然后道,“成娘子,老婆子提個建議啊,你本就一個人住著,大丫和牛子也還小,干活沒問題,想要替你守門是不行的,單要個門房,孤男寡女的也不好看,最好是夫妻兩個,這樣男的看門替你外出跑腿,女的也能干活,你也能輕松些,你覺得這如何啊”
成香眨巴眼,“好,那麻煩您了。人得老實些,太靈活的我不要。”
牙婆道,“放心吧,肯定給你找老實聽話的。”
過了幾天,牙婆來了,這回倒是領來了三對夫妻,一對年紀大些,家中孩子還不少,這個成香直接就搖了頭,現在她做不起慈善。
剩下兩對夫妻,年紀倒都不大,且都沒孩子,一個媳婦看起來就利落,見到成香也是未語先笑,“給娘子請安了。”
剩下的那對夫妻看起來很局促,縮在一邊也不言語。
成香見了人,要問一下具體情況,牙婆和她去了廚房,告訴她,“那個利落的姓金,原也是大戶人家的丫頭,被主家配了人又放了出來,自己投到我門上的。”
“另外那對姓趙,也是下人出身,但是主人家中景況不好,先是田地房屋,繼而把仆人也一一發賣了,他們也就只能等著新的主人家了。趙松原本是個車夫,他媳婦是漿洗上的下人。”
這么一聽成香心里就有底了,那個金家,她不考慮,好好的為什么被主人家放出來,放出來不是奴仆了,就好好生活啊,可她還是自己投身到了牙婆門上,這人的想法中不外乎是自力更生太艱難,還是當奴仆更好。
如果把當下人看成是一份職業,金家的這么想也不能算錯,但成香說了要個老實的,金家的明顯更活絡,成香可不想弄個雇員回來還得和她斗智斗勇。
成香定下了趙家夫妻,把趙松安排在門房上,連那騾車也交給他管,牛子還小,還是跟著打雜,大丫和趙家媳婦的工作成香做了分工,這樣也不至于人浮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