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烽霖漫不經心的放下了手里的報紙,兩兩四目對接。
刀疤男不認識他,但心存戒備,他問“你是誰”
“我給你兩個選擇,茍延殘喘,或者生不如死。”
刀疤男嗤笑一聲,“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最好滾遠點。”
沈烽霖翹著一腿,語氣同樣是不疾不徐,“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我只想知道誰是你的雇主。”
“滾。”刀疤男懶得理會他,閉上雙眼,不予商談。
沈烽霖抬起手從他受傷的肋骨上一點一點的施壓力度。
“啊。”刀疤男疼的渾身一顫動。
沈烽霖繼續按壓著,再次將男子固定好的骨頭扳折了。
刀疤男痛的汗如雨下,咬牙切齒道“你他媽想要做什么放開,放開。”
沈烽霖卻是充耳不聞,換了一塊骨頭繼續按壓。
男子受不住疼,眼一翻,暈了過去。
沈烽霖看向身后的一群醫護人員,“弄醒了。”
主治醫生不敢吭聲,規規矩矩的用了藥。
不過兩分鐘,刀疤男氣喘吁吁的又清醒了過來。
沈烽霖拿起男子不曾輸液的手,依舊是那張不見喜怒的面癱臉。
“你、你想做什么”刀疤男怕了,被對方的冷靜嚇怕了。
沈烽霖沒有回答他,而是按住對方的手指,一擰。
“啊。”刀疤男疼的脖子一抽,身體一顫,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沈烽霖是活生生的扳斷了他的五根手指頭,看著他手上的骨頭扭曲的懸掛著,他才面不改色的擦干凈雙手。
刀疤男吊著一口氣,像一塊死物一樣躺著,心口處微弱的呼吸代表著他還活著。
“說吧。”沈烽霖坐回了椅子上,依舊表情淡淡的翹著一條腿。
刀疤男哆嗦著看向他,戰戰兢兢的說著“我、我不知道她是誰,她戴著帽子,戴著墨鏡,還有口罩,我只知道她是一個女人。”
“給了你多少錢”
“一共三十萬,先給了十萬定金。”
“錢呢”
刀疤男遲疑了一下,認命道“我放在出租房里,想著拿到尾款之后再出去躲一陣子。”
“她讓你做什么”
刀疤男痛苦的閉上雙眼,“還能做什么男人和女人在荒郊外面,除了”
沈烽霖沒有給他機會說最后的那兩個字,用力的掐住了他的喉嚨。
刀疤男掙扎了兩下,氣息越來越弱,最后再一次昏死了過去。
沈烽霖松開了手,漠然的盯著如同咸魚一樣不知死活的男人,將擦手的手絹扔在了他臉上,臨走前只說了一句話“他得活著。”
醫生們一擁而上,翻來覆去的倒騰了好一會兒才將只剩下一口氣的男子給救了回來。
沈三爺下手就是不同凡響,皮肉不見傷,骨頭全斷了。
一個個面面相覷,卻又不敢作聲,也不知道這個人做了什么犯了沈三爺的大忌,怕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