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被關心,就好像越是心急如焚。
“好好學習,我在s大等你。”白煦說道。
“好。”沈醇的心沉下來了。
高中的課程很緊湊,沈醇也開啟了一段相當刻苦的學習經歷,用過的書放在書架上,筆記一點一點的增厚,錯題本,草稿本,還有一打打的試卷填充著專門為他空出來的書架,一點點的向白煦的厚度靠近著。
白煦回去的次數很多,夜晚經常看到的是青年坐在書桌旁寫字的身影,周末則是帶上自己要看的書,又將自己曾經用過的筆記重新根據題型匯總出來,讓沈醇可以輕松的轉化成他自己的東西。
“這道題的解法其實很容易。”白煦對照著試卷上的內容道,“如果是大題,需要按照規定的步驟來求,但這種題出現在填空和選擇題,就可以通過平移來快速得出答案。”
沈醇看著他列出的推算公式點頭“哥,你真厲害。”
這是教材上沒有的方法。
“這是當時一位教授被邀請去學校講公開課的時候講的方法,據說研究了很久,我只是記下來了。”白煦說道。
“還是很厲害,不是說很多人到了大學就把高中的課程還給老師了么”沈醇笑道。
“有些東西還是忘了,就當陪你再學一次。”白煦說道。
沈醇輕應,沒有反對。
白母進了家門,探頭看著坐在一起學習的兩個青年,本不欲打擾,卻看到了自己兒子看著沈醇時溫柔的目光。
燈光柔和,兩個面目同樣出色的年輕人坐在一起指導學習是很賞心悅目的,以往她見過很多次,總會覺得他們關系很好,但是白煦的眼神卻跟以往不同了。
買來的應季櫻桃提進了廚房,清洗了一部分送了進去。
白母看著同時笑著說謝謝的兩個青年,心里復雜到了極致。
她心里藏著事,夜里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白父打開了燈,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困倦“怎么了”
“沒什么。”白母說道。
“可別說沒什么,你這一有心事就失眠。”白父拿過靠枕,戴上眼鏡坐了起來,“怎么了,什么事讓你這么煩心”
“小煦應該是戀愛了。”白母嘆了口氣道。
“那不是好事么,他這大學時間多快,現在談戀愛,說不定出了大學就能結婚。”白父說道,“他欺負人家姑娘了不應該啊,那孩子應該知道分寸。”
“不是姑娘。”白母推開被子,覺得煩心的很。
白父愣了一下“不是姑娘”
“嗯。”白母應道。
“哎呀,也不奇怪,以前也沒見過他對哪個女生感興趣。”白父推了推眼鏡道,“青春期男生懂得那些他好像也沒興趣。”
“你怎么知道”白母驚訝道。
“他到了發育的年齡我得教他啊,告訴他那些是正常的,要適當合理的發泄,不能亂來,以免造成不好的后果。”白父笑道,“就是些生理知識普及,他一個大男孩兒,告訴你多少有點兒不好意思。”
“會不會是你那個時候教錯了”白母問道。
“怎么可能”白父問道,“我是拿書本講的,理論知識都擺著呢。也有可能是天生的,他喜歡上誰了你怎么發現的”
白母沉默了一下道“醇寶兒。”
白父怔了一下問道“你發現的時候他們在干嘛”
“就寫作業,沒干嘛。”白母說道,“但我自己的兒子我還能不了解,你說弄出這事,我怎么跟蘇瑩交代啊”
“你先別著急,你自己教出的孩子什么品行你還不了解么小煦都快把正人君子四個字刻腦門上了,他可比你還疼醇寶兒,怎么可能把這種事告訴他。”白父給她拉上了被子道,“至于醇寶兒嘛,那孩子心思活道,是個有自己主意的人,就算弄不成,也不會真的怎么樣的,我先幫你看看,以后再說。”
“可兒子喜歡男人,你就不擔心”白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