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個圈子里人總是很容易察覺相同地方,跟領導吃飯這種事算是稀疏平常,但或許是語調變化,那一瞬間謝柏遠動作一滯,覺得不太對“經理,抱歉,我現在還是學生。”
出入那種地方絕對對名聲有損。
他態度有些冷硬,王則成笑了一下道“小謝看起來成熟穩重,我倒忘了你沒有畢業,那就改日再約。”
“好。”謝柏遠應了一下。
午飯是在員工餐廳吃,兩個人對面而坐,謝柏遠目不斜視,絕不說多余話,王則成目光卻是從他身上打量過幾次,十分有興致。
倒不是他想欺負年輕人,只是這個圈子里優質太少,像這樣身形氣質能力完全合心意,玩太開又太多,好容易碰上一個剛出校門,前途可期年輕人,是個人都不會放過。
不過太著急就沒意思了,他一個零,也不能對謝柏遠強上。
令謝柏遠如坐針氈目光收回,他思慛著日后應對措施,在王則成吃好以后直接告辭離開。
沈醇這邊在送走了謝柏遠之后就回了家,他這兩天三天兩頭往外跑,雖然說是放假后狂歡,但不著家久了,難免引來懷疑。
就像是謝柏遠擔憂那樣,還沒有見父母之前確不該給父母留下一些不太好印象。
車子停在了別墅區外等著欄桿升起,車窗旁卻是被敲擊了兩下,沈醇看向了站在窗外人,嘖了一聲按下了窗戶。
“沈少,好久不見啊。”站在外面男人穿著敞口大衣,頭發被風吹有幾分凌亂,發膜味道由風灌進了車內,讓沈醇動了一下眉頭。
“好久不見。”沈醇笑了一下,“良少今天怎么有空光顧我這里”
“艸,你這口氣跟個老鴇似。”高良趴在了他窗口道,“找你當然是有事了,聽說你自己投資那個公司效益還不錯。”
“看上我那里了”沈醇笑著問道。
“哎,咱做兄弟沒有那么缺德,我那邊剛承接了一個新項目,后期收益巨大,我想著不能忘了兄弟你,就來拉你入伙了,這也不是個說話地方。”高良嘶了一聲道,“就還去咱們經常去酒吧,談談這事怎么樣”
高家也有錢,是做建筑材料起家,雖然在這偌大a市叫不上號,但是也足夠一輩子揮霍衣食無憂了。
而作為高家獨子,高良這個人吃喝嫖賭都沾了個邊,沈醇原身好歹還有個忌諱,沒沾后兩樣,但由高良帶頭,很多東西也都見識過了。
狐朋狗友,因利而聚,因利而散,當然談不上什么真心,原身原本屬于未成年,學校成績一塌糊涂,能弄懂那些投資就見了鬼了,錢散出去,也是賺少,賠多,但沈家少爺也不在意那點兒錢,有賺有賠也足夠糊弄了。
但沈醇不傻,分析整個流程,就知道對方將自己當冤大頭了“家里管嚴,就不去了。”
“哎,別呀,大學生,別考上a大就不認咱這些弟兄了不是。”高良手扒著他車窗道,“誰不知道你爸最近可是讓你讓很,我這次保證賺錢。”
沈醇目光從他扶著車窗手上劃過,抬頭看向了他道“不去。”
這樣語調實在有些冷硬,讓高良臉都僵硬抽動了一下“怎么,沈少考上a大洗白了,看不上我們這些兄弟了,也是,沈少這在a大也是個名人了,那么多純情女人追在后面跑,可不是瞧不上那些臟貨了么,連帶著我們這些都攀不上您這根枝了。”
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因為小人難纏,為達目會不擇手段。
沈醇當然清楚這一點,只是他本人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在婉拒以后對方還要糾纏,有些事情就不必過分客氣了。
高良這話著實陰陽怪氣,大有撕破臉意思,沈醇笑了一下道“你要是愿意這么曲解,我也沒辦法,手收回去,免得夾到你。”
沈醇車窗上升,高良收回了手磨著牙道“行,你小子有種,咱們走著瞧。”
沈醇沒理會他,而是開啟了空氣凈化器,直接駛進了別墅區。
雖然是寒假期間,a大貼吧論壇仍然十分熱鬧,本來無非就是分享一些新鮮事和學校新規則,再加上仰慕學霸,氣氛相當和諧,只是在某一天卻是出現了數個十分不和諧帖子。
發帖號是新號,講述是一些十分污人視聽東西,主角則是沈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