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門被從里打開時,所有太監侍衛皆是戒備,錦榮小心看去,在看到沈醇身影時心里咯噔了一下“王爺。”
“抬些熱水進來。”沈醇聲音中帶著些許慵懶和饜足。
“啊”連錦榮聞言都驚訝了一下,只是當他看到門縫處沈醇身上隨意披著外袍時,連忙跪地道,“是。”
這就算是兩年之約到了,可是怎么是王爺出來不能想不能想。
熱水匆匆抬入,沈醇揮退眾人后抱著床上昏睡人清洗了一番,一應床上東西換過,又將人重新放在了榻上。
一番動作,本是熟睡人有些迷迷糊糊要醒,沈醇想了想,上床從身后抱住了他道“陛下再睡會兒。”
他聲音溫柔,鳳飛白下意識抓住了他扣在腰間手,又是呼吸恢復了平穩。
京城兵力調度,數日殫精竭慮,又是親密了一番,此時心神放松,也難怪他困倦。
沈醇撐頭躺在了他身側,帝王墨發蜿蜒,有一些壓在了腦袋下面,順著床榻散落,只著里衣,睡心神放松,眼角處還有些濡濕淺紅,看起來無害極了。
沈醇手指挑過了那一絲調皮蜿蜒到臉頰唇角墨發,手指滑過耳垂,目光停留在了耳垂后面。
耳垂之后是很難注意到地方,帝王平時朝服冠冕,得觀面容都難,更何況是觀其耳后。
但現在,那耳垂后側一顆小小朱砂痣紅艷讓人忽略。
“還真是有趣了。”沈醇笑了一下,親吻了那處一下。
本來熟睡人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沈醇順著他背安撫著他情緒。
特殊任務么
鳳飛白真正意識清醒時候龍帳之內已經一片漆黑,只有外面隱隱燭火透進幾分,他微微動了一下,卻是十指緊扣,耳后有溫熱呼吸傳來“陛下醒了”
之前發生一切隨著這一聲在腦海之中閃過,鳳飛白收緊了手指,卻是握住了沈醇手。
那背后呼吸聲頓了一下,卻是發出了一聲低笑“現在才緊張,為時已晚。”
“朕何時緊張了”鳳飛白心里滾燙很,嘴上卻不認輸,他扣住那手輕輕翻身,正面對上了沈醇看過來目光。
男人只著里衣,領口因為動作而敞開,露出了極為修長頸部,慵懶隨性,卻無損矜貴之意。
雖是處于下位,可從此以后,這個人就是他一個人了。
鳳飛白屏住呼吸,湊上去吻在了他眼角位置,他最喜歡這個人眼睛,多情而又深情,每每看人時,都像是要將他溺斃在其中。
“身體有覺得不舒服么”沈醇很自然摟住了他腰問道。
鳳飛白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汗濕感覺,也沒有哪里覺得不適,反而溫暖干燥,想一輩子都不起來。
“陛下既是醒了,臣也該走了。”沈醇溫柔說道。
“你去哪里”鳳飛白下意識揪住了他衣領道,“夜晚奔波勞碌,明日再回去。”
“我若在陛下這里過夜,你猜朝臣們會如何揣度”沈醇捏著他臉頰笑道。
若只是功高震主,那是權臣,若是獻媚君王,引得后宮失衡,那是佞臣。
“可此事總不能隱藏一輩子。”鳳飛白抱住了他腰,抬頭道,“你占了朕便宜,自然是要負起責任來。”
沈醇沒忍住笑了一下道“為了陛下,臣愿做佞臣,只是若我子時之前不歸,恐生殺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