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醇坐在臺下看著臺上的畫面,他記得白鴻練過的每一個動作,但是當他穿上那身純凈的衣服,用一種平時沒有的狀態揮灑情緒時,那種酣暢淋漓是極為蠱惑人的。
醉仙,仙人落下凡間,醉酒當歌,引人入勝。
絲帶蔓延天際,那醉酒的仙人抓住了絲帶,仿佛重歸天際,燈再亮起的時候,一切都仿佛是一場美夢。
天亮了,夢也該醒了。
“好”一瞬間的怔愣,眾皆嘩然,鼓掌聲不斷。
白鴻站在高臺之上,聽著大廳中絡繹不絕的掌聲,知道自己這一場演出成功了。
“小心點兒下來。”工作人員在下面說道。
后臺的上方吊著綢帶,白鴻抓緊了往下滑,停在一半的時候仍然下意識看了一眼前排,卻不見那里坐著的人。
剛才明明看見了,總不能是錯覺。
“這里。”沈醇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白鴻低頭往下看,在看到他的身影時眸中浮現了驚喜。
“慢點兒下來。”沈醇說道。
“嗯。”白鴻一點一點下落,將落地的時候對上了沈醇有些深意的眸,那一瞬間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伸手躍下。
那本是飄逸的人翩然落下,眸中帶著義無反顧,汗水津津,像是經歷了千山萬水,然后落于懷中。
沈醇伸手將人抱緊,笑了一聲“接到了。”
“哇哦”旁邊的人發出了驚呼的聲音。
而在監獄之中的廁所角落,一個女囚正滿頭亂發的抱膝坐在那里,手臂身上都帶著傷痕,嘴里念叨著什么。
“我是羅家的”
“你們不能”
“錯了”
“媽的,話真多,拿襪子把她嘴堵上。”正在睡著的一個粗壯女人吼了一聲。
幾個人走了過去,在那亂發女人的尖叫聲中用襪子堵上了她的嘴。
一切歸于無聲,只有低低的啜泣聲響起,但是無人去理會。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匆匆的消散了所有人的年華,只有情貫穿始終。
曾經的咖啡館已經翻新了幾次,即使拆遷過后重建,模樣也跟原本一模一樣,只是來往的客人不同了。
白鴻坐在窗邊看著人來人往,偶爾有鴿子落在窗邊,卻是引不起他的絲毫動靜。
“不是喜歡抓鳥”沈醇坐在他的旁邊問道。
“見過世面了,不想抓了。”白鴻說道,“就是最近有點兒想跑。”
貓狗有靈,到了生命快要終結時就會自己選擇離開家,不會死在家里,一旦走了,就永遠不會再回來。
他也受了一點兒影響。
“你跑不掉的。”沈醇抓住了他的手道。
“嗯。”白鴻牽住了他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