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病輕的呢”沈醇問道。
“很多人臉色已經好轉了很多。”密克激動的半跪在他的面前說道。
“藥丸準備的怎么樣了”沈醇問道。
“準備了千人份的。”密克說道。
“那么我們該啟程了,在出發之前再下達一個命令。”沈醇說道。
“是”密克大聲道。
沈醇下達的命令并不復雜,只是將病人和沒有沾上的人隔離起來,好轉的人用過的東西也要全部煮過才能夠再次使用,而藥丸并不能亂吃,也不能隨意制作,一旦一道工序錯誤,就可能帶來截然不同的效果,違背神明的命令將會遭到神罰。
與此同時,簡單的可以預防的藥方也傳播了出去。
沈醇的再度啟程受到了夾道的歡送,他們歡呼著,訴說著自己的敬愛,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明。
而在沈醇出城后,城主的書信也被送了出去。
趕往王城費不了多少時間,只是還未靠近,就已經聞到了十分濃郁的燒焦味,遠遠的還能夠拉看到升起濃郁的黑煙。
“圣子閣下”密克看他停下來詢問道。
“看來情況比我想象的更壞。”沈醇看著那里的黑煙道。
那燒焦的味道是焚燒尸體的味道,如果不是大批的死人,不至于會產生那么濃烈的味道。
這種疫病在他來看并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是對于這個時代卻是致命的。
“快走。”沈醇駕馬道。
教廷的馬隊到了近前并不見守衛王城的士兵,沈醇直接帶人進了王城,看著那些散落在地的東西以及躺在路邊沒有人收拾的尸體沉默了一下,繼續朝著城堡所在的地方疾馳了過去。
越靠近城堡越是干凈,只是那種干凈建立在尸體被隨意拖走的情況下,而搬運的士兵跟邊境的城市一樣,可能還在抬的過程中,自己已經成為了被抬的那一個。
這里的味道像是一座死城,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麻木,在看到圣騎士團時有人眸中閃過了憤怒,卻在看到他們腰上的佩劍時將這種情緒按捺了下來。
一行人到了城堡前面,那里倒是守衛著士兵,只是在沈醇的馬停下時,他們紛紛抽出了劍指向了沈醇“這里不歡迎教廷的人請離開這里”
沈醇垂眸看著他們,微微蹙了一下眉道“教廷的人有做過什么么”
按照以往教廷的德行,的確有可能做出什么讓這里的人們憤怒的事情,這種情況是最麻煩的。
“無恥的教廷,無恥的主教,教廷的人都是一群無能而又骯臟的人”一個士兵憤怒道,“請離開這里,否則我們將不再客氣”
他們明顯在壓制著怒氣。
“不可對圣子殿下無禮。”密克蹙眉說道。
“中央教廷不是早就放棄了這里”一名士兵怔了一下。
“中央教廷從未放棄過這里。”沈醇沉聲說道。
士兵們有些遲疑,遠處卻在此刻傳來了憤怒至極的聲音“不要再相信這些偽善者的謊言”
那是一道非常年輕的聲音,他穿著王族的服制,一頭棕色的頭發被打理的很干凈,只是跟貝蒂一樣綠色的眼睛里遍布著血絲,里面全是仇恨和憤怒。
他生的跟貝蒂很像,樣貌十分的出眾,只是沈醇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卻被他身后走著的男人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