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同意對方碰那些東西,最后的結果是顧瑾白選擇請阿姨,并買一個洗碗機回來。
假期是很空閑的,顧瑾白吃過飯取出了之前洗好烘干的衣服,用掛燙機熨著,他的手法明顯很熟練,沈醇想要插手被以小孩兒的名義趕到了一邊。
“書房里有電腦,儲物間有我以前用過的畫板,各種紙也都有,你在這里可以隨意,做點兒自己喜歡的事。”顧瑾白的原話是這樣的。
熨衣服這種事也確實不需要沈醇幫什么忙,他索性去儲物間取了畫板和素描紙出來,對著正在貓窩里舔自己后腳舔的十分纏綿曖昧的貓,進行答應好的肖像畫。
掛燙機是無聲的,也讓鉛筆在紙上刷刷的聲音格外清晰了起來。
顧瑾白看著坐在窗邊畫架前的青年,能夠看出他落筆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仿佛在開始動筆時就已經知道該怎么畫了。
青年睫毛微垂,有時候會抬起頭看看換了個姿勢,在陽光下睡的四仰八叉的貓,即便模特不是特別的配合,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在這個節奏很快的城市里,這樣的午后一幕讓顧瑾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
衣服熨燙好疊了起來,顧瑾白放輕了腳步將他的衣服放了回去,然后輕手輕腳的坐在了沈醇背后沙發的一側,看著他即將成型的畫,眸中露出了驚艷。
畫中并沒有背景,只有光線描繪,陽光的光芒從落地窗那里灑了進來,照在正在給自己順著的毛的貓咪身上,不管是身體,毛發,觸須還是神態,顧瑾白可以保證即使是別人來看,也能夠一眼認出這就是牛奶。
即便已經活靈活現,青年還是在添著各種各樣的線條,讓畫面更加的逼真寫實。
直到最后一筆落下,顧瑾白才回過了神來道“畫的真好。”
他們雖然不算是同專業的,但是他可以看出沈醇的基本功非常的扎實,甚至其他方面已經偏向成熟。
沈醇放下了筆,看著他笑了一下“就是畫著玩的。”
他主修的是油畫。
“畫的很好,真的。”顧瑾白問道,“你以后是打算從事什么”
沈醇眸中閃過疑惑。
顧瑾白知道自己又在以社會人的身份在思考他將來的問題了,他能夠畫著玩都畫的這么好,可見是真的喜歡,興趣愛好一旦跟職業掛鉤,有時候反而可能失去了初心。
“我是說以后只想畫畫么”顧瑾白說道,“有沒有想過要畫到什么程度。”
“開一家畫廊,自己做老板。”沈醇說道。
這樣的未來聽起來是有些不切實際的,因為想要開畫廊并不僅僅是畫畫的好就行,需要資金,人脈,名氣還有被人所稱許的畫技。
但他說這個理想的時候眼睛很亮,顧瑾白覺得其他的其實也不是什么問題,資金,人脈還有名氣,他都能夠為對方解決。
而他喜歡的這個人,只用做他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
“挺好的,很有想法。”顧瑾白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頭,在沒有得到任何抗拒的反應時松了一口氣,“我支持你。”
“顧哥,男人的頭不能隨便碰的。”沈醇握住了他的手腕道。
顧瑾白縮回了被握住的手道“下次不會了。”
摸頭這種行為有時候的確是對長輩對于晚輩做的事情,年輕人還是很在乎面子的。
沈醇笑了一下道“摸一次就夠了。”
顧瑾白有些疑惑。
沈醇眉毛微挑“顧哥你沒聽說過,男人的頭,女人的腰,摸了就得負責任這種事么”
他這樣的動作看起來是有些狡黠的,顧瑾白心頭微熱,笑道“你從哪兒聽來這樣的話”
“大家都這么說,我要是難纏一點兒,直接讓顧哥你負責了。”沈醇笑著起身。
顧瑾白面上淡定,心里卻在想自己真的不介意他難纏一點兒。
不過這明顯是在開玩笑的話,沒有一絲一毫狎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