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于這種時代的人而言,三妻四妾皆是尋常,侍衛下人就是低人一等,階級分明。
居于高位,難免習以為常。
事情的始末不能全部根據原世界線的記錄來,想要處理這件事情也得等他養好了身體“什么都給”
“自然。”沈筠說道,“快喝藥吧。”
沈醇沉默了一下看向了沈母,沈母笑了一下,用勺子舀著藥汁送到了他的唇邊,沈醇搖了一下頭,拉過了那藥碗放在了唇邊,一閉眼,一屏氣直接喝了下去。
藥極苦,苦澀的滋味讓他的眼角微酸,竟是泛出了淚花。
沈醇微微滯了一下,他當然不至于喝藥喝的眼淚汪汪,會有這種情況,只能說明這副身體的淚腺相當的發達。
“咳咳”沈醇喝完了藥,連咳了數聲,沈母幫他擦著唇角,取過了一旁的清水幫他漱著口道,“這糖蓮子當真不吃”
“不吃。”沈醇深吸了兩口氣道。
“不吃便不吃。”沈母說道,“筠兒,扶著他躺下吧,吃了藥怕還是要睡。”
“是,娘。”沈筠扶著幼弟躺下,伸手拿過帕子給他擦了擦臉上泌出的汗水道,“醇兒想要什么,竟肯吃藥了。”
“還沒有想好。”沈醇半闔著眼睛道,“待想好了再說。”
“好。”沈筠笑道。
屋內再度陷入了安靜之中,藥效翻涌,沈醇再度進入了睡眠,這一睡就是一整天。
晨光乍亮,沈醇總算覺得身上松快了很多,只是微微動身時覺得有些內急。
“醇兒,可是醒了”帳外傳來了男人的問詢聲。
床帳從外面掀開,沈筠看著他睜開的眼睛道“想要什么”
“小溺。”沈醇說道。
丫頭在外守著,聞言取來了夜壺道“我來服侍少爺。”
這種時代自然有男女大防,只是丫頭自幼服侍,若是主人興起,還可納為通房,彼此之間自然是沒有什么男女大防,一應皆由其伺候。
可別人沒有,沈醇有。
“不必,我自己來就是。”沈醇說道。
沈筠眸色微深,笑道“醇兒對她們還害羞。”
“此事豈是她們能看的。”沈醇輕哼了一聲道。
床榻之上的東西皆以絲線織就,色澤明艷而料子柔軟,少年長發散落其上,額前的發絲微微濡濕,本來渙散的桃花目已恢復了些許的神采,看起來又有精力任性了。
沈筠肖父,而幼弟肖母,模樣生的精致而多情,眉宇間有著男子的英氣,不至于讓他人錯認為女子。
可在幼時,沈筠是當真覺得自己的幼弟比那些小姑娘們還要漂亮,也一度以為娘給他生了個漂亮柔弱的妹妹,直到后來長成,才知是幼弟。
可不管是妹妹還是弟弟,也不管他脾氣如何的大,只看其貌,便是被他惹出了火氣,總也能咽下去七分。
“那為兄伺候你如何”沈筠伸手扶起了他,讓他靠在了柔軟的枕頭之上,拿過那夜壺時,觀幼弟神色道,“為兄也不能看”
“自然。”沈醇說道,“我不想給人看便不給人看。”
“是,你說的有理。”沈筠知他一向都是這個脾氣,只將夜壺放入,拉下了床帳道,“那你自己來,若要幫忙,只管開口。”
視線遮擋,沈醇拿過了那看起來頗為精致小巧的夜壺。
男人上廁所彼此其實沒有什么好遮掩的,但是這種情況就會比較詭異了,原身與沈筠乃是血脈相牽的親兄弟,他繼承了血脈,卻不是那個靈魂,有些東西該設限還是要設限。
“好了。”沈醇解決完以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