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給我個保護的人。”沈醇拉長了語調道,“娘。”
“你是娘的心頭肉,豈會無人保護。”沈母擊了一下掌道,“沈甲沈乙。”
她的話音落,兩個身影瞬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半跪下來,皆是一身黑衣,面戴面具,乍一眼沒有區別,可面具之上卻鐫刻著兩個人的名字。
甲,乙。
“自你幼時,身邊便有暗衛相護,都是娘給你挑的。”沈母說道,“你若是覺得不合心意,今年自己挑就是。”
沈醇看向面前身材高大的二人,雖是跪著,卻有蓄勢待發之勢,其露出的手上皆是繭子,可見習武之辛苦。
沈醇手指微微收緊道“好。”
“他們在你面前了,你且說要如何逗悶子。”沈母說道。
沈醇看向了這二人道“他們看起來頗為無趣,我自己選的,自然怎樣都能逗悶子。”
沈母失笑搖頭“罷了,隨你。”
“那這二人母親便收回去吧。”沈醇說道。
他目前大病初愈,手無縛雞之力,留在身邊的得是全然聽他的話的人,多兩個監視的人不是好事。
“多一個人保護你總是好的。”沈母說道,“你真不要了”
“若不要會如何處置”沈醇問道。
“主人不要的仆從,自然不能被他人拾去,只能自盡。”沈母說道,“培養他二人著實不易,醇兒要不再想想。”
“若放在身邊,娘豈不是日日都能知道我在做什么。”沈醇微嘆了一口氣道,“難怪娘從前不告訴我給我選了暗衛之事。”
沈母略有心虛“娘只是關心你,你以前十天有八天都病著罷了,如今你也大了。”
她從懷中取出兩枚不過一指長寬的玉令放在了沈醇的面前道“山莊暗衛聽令行事,只會聽令牌被贈予之人的話,一旦給出,從前的主人便也不再是主人了,即便是娘的命令,也不會聽從,你且保管好,若日后想要贈予他人,予令便是。”
玉令極小,沈醇拿過時其上仍然有著溫度,羊脂白玉,觸手生溫,其上所牽的是一人的性命。
沈醇將玉令收了起來道“你們只管守衛便是。”
“是。”兩人齊齊應聲,下一刻便消失不見了。
“可滿意了”沈母問道。
“多謝娘。”沈醇笑道。
“你心情舒暢便是,大夫說了,凡事不可郁結于心。”沈母說道,“你想要什么娘都會為你辦到的。”
慈母之心,可見一斑,只是自古慈母也多敗兒,如此寵愛,若是原身是個身體好的,只怕真成了那一等一的紈绔。
而因為原身的緣故,如今他還不能太講理。
小坐片刻,沈醇便被催著回去了。
四方的屋子,雖然收拾的舒適,但是總歸是沒什么自由。
“小少爺,少莊主讓奴婢送來一些東西。”外間傳來了恭敬的聲音。
“筠兒不是出去了。”沈母喃喃自語了一句,招呼道,“快進來。”
“筠兒在外見的多,總是想著你,可能又帶什么新鮮玩意了。”沈母說道。
侍女捧上了一個小的箱子,箱子打開,其中放著面人,套娃,彩色的蹴鞠球,還有幾個九連環。
“這球做的不錯。”沈母說道。
沈醇卻是拿過了那個九連環擺弄了幾下,沈母說道“醇兒喜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