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就聽從,為何要跪下”沈醇看向了他道,“害我還要低頭與你說話,頗為麻煩。”
沈白起身,重新落座于他的身側道“屬下知錯。”
“這樣便好,還是你最聽話。”沈醇看著桌子上的魚道,“我吃飽了。”
那條錦鯉極大,他不過是動了兩口,剩下的頗多,沈白不再剔魚刺,卻覺得有些可惜。
從前居于石山之中,只要是能夠裹腹的東西就是最好的,無所謂味道,若得這樣一條魚,能讓他們高興日,因為那日都不必時時忍受著前胸貼后背的滋味了。
沈白唇角抿緊,終是開口道“主人可否將魚賜給屬下”
“你要這個做什么”沈醇問道。
“屬下可食。”沈白說道,“棄之浪費。”
“誰跟你說我要棄了”沈醇看了他一眼,開口叫人,“秋菊。”
那身穿黃衫的女子迅速靠近行禮道“少爺有何吩咐”
“莊內的后面不是來了幾只野貓,這魚頗大,拿去喂貓正好。”沈醇說道。
秋菊看了那碩大的魚一眼,瞳孔收縮了一下,端起了盤子道“是。”
這不會是莊主最喜歡的那條錦鯉吧
她不敢多言,只捧了魚去了那野貓聚集之地放了下去,轉身不到片刻,那肥碩的魚已然被野貓們包圍了起來。
魚有了去處,沈白不再多言,沈醇卻伸手探向了他腰腹的位置。
腰腹是要害,沈白僵直著身體,強忍著沒有阻止對方手指的靠近,卻只被摸了摸那里道“你餓了”
“屬下不餓。”沈白說道。
“你這里是硬的。”沈醇卻像是發現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為何我肚子上是軟的”
“此乃練功之過。”沈白屏著呼吸說道。
“原來如此。”沈醇無甚興味的丟開了手道,“我餓了。”
沈白“”
他記得他剛才說他吃飽了。
“春蘭。”沈醇叫人。
“少爺,飯菜一直備著,您要在哪里用”春蘭匆匆趕來問道。
“回房間去吧。”沈醇朝一旁的沈白伸出了手道,“座椅留那里了,我累了,抱我回去。”
沈白抿直著唇角起身,將他抱了起來,清雅的熏香近在鼻尖,沈白轉身,卻聽人在耳邊問道“你抱著我,可能用輕功”
“主人會受風。”沈白說道。
“無妨。”沈醇笑道。
沈白應了一聲,直接用了內力,不過轉瞬之間,便從涼亭處掠進了屋內。
衣袍與發絲飛舞,隨著沈白的落地而輕輕落下,懷中的人似乎因為緊張而緊緊抱著他的脖頸處,溫熱的肌膚幾乎相觸,沈白將人放下來時呼吸顫了一下“到了。”
“我很重么”沈醇站在他的面前問道。
“不重。”沈白說道。
反而因為病弱的緣故,有些輕飄飄的。
“罷了,陪我用膳。”沈醇說道。
沈白張了一下口,到底什么也沒有說。
沈醇的膳食極精致,只從色澤和擺盤上看就已經花了很大的心思,聞其味道,更是芳香撲鼻,品味的滋味自然不會差。
菜肴一道道的上來,侍女們在一旁擺放著用品,夏竹端開了水道“少爺請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