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覺得他此時的任性像是小孩子一樣“主人不想講便不講。”
“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沈醇笑道,“告訴你也無妨,其實少爺我會算命。”
沈白看著他不語。
“你不信”沈醇朝他招了招手道,“伸出手,我給你算一算。”
沈白照他的話伸出了手,沈醇拉過了他的手掌,看著其上各處的繭子微微握緊“我看看你命中無子。”
“主人,暗衛一生不得成婚,自是無子的。”沈白說道。
“不,你未來會有一個愛人,傾心相待。”沈醇的手指劃過了他掌心的一道線道,“不會有錯。”
沈白抬眸道“少爺說笑了。”
“你如今只管不信,待到了那一日再信不遲。”沈醇握著他的手掌道。
“是。”沈白說道。
但他想不會有那一日的,暗衛一生不得離開主人,玉令不予,此一生都不能離。
莫非未來他會被轉贈他人么
“不許亂想。”沈醇托住了他的臉說道,“你這玉令我一生都不會送給別人的。”
“是。”沈白掌心微動,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看穿了心思。
沈醇病好不過數日,江湖之中傳來了消息,長恨山慘遭滅門,無一活口。
即便此一派行的是詭譎之道,可能在江湖上占據一席之地,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偏偏這滅門之事悄無聲息,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若非那往山上送果蔬的人發現,如今尸體還曝在那處呢。
消息一出,整個武林頗有風聲鶴唳之感。
“爹,如今長恨山被滅,可見對方實力頗高,手段詭譎,我云景山莊雖如日中天,可仍要加派人手,戒備起來。”沈筠說道。
他處理莊中事務多日,手段可見一斑,沈父也并無什么不放心的地方“你來處理便是,各處守衛都要加強,尤其是醇兒那處,他那處地方大,守衛的人要多上一倍。”
“是,爹。”沈筠垂眸道。
“還有下月向你舅舅賀壽之事也籌備起來。”沈父說道,“事情雖多,但以后都要交到你手上,如今是要辛苦一些。”
“爹您放心。”沈筠說道。
江湖紛擾,莊內也戒嚴了起來,處處可見巡邏的人,他人皆是忙碌,唯有沈醇賦閑,身體比從前好了許多以后,可謂是日日招貓逗狗。
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招貓逗狗。
莊后的野貓原本無人喂養,被他喂的頗為壯碩,野貓性子野,可到他的面前卻乖巧的很。
“少爺”春蘭有些怕那些過大的野貓,總覺得那眼睛嚇人的很,“您小心它們抓傷了您。”
“我若不喂它們,爹池塘里那些魚遲早被抓干凈。”沈醇往下面扔著小魚干,看著幾只貓吃的呼嚕呼嚕的模樣道,“你若怕就站遠些。”
“是。”春蘭默默的挪了挪步伐。
野貓并不在莊內留居,只每每卡著飯點兒來報道,今天這只來了,明天那只沒來的,沈醇也不在意,他不過日的興致,隨后便只吩咐丫頭們去喂食了。
對貓沒了興致,他又瞧上了門童家的那只小狗,不知用著什么手段,讓那小狗只跟在他的后面跑,惹的那幼小的孩子一邊嚷嚷著要自己的狗,一邊淚灑云景山莊。
哭聲頗大,驚動了不少人,連沈筠百忙之中都聽了一耳朵。
他調度守衛時去看了一眼,涼亭之中,青年側臥在榻上,塌邊那小小的奶狗正臥著腳底睡的正熟,旁邊的孩童眼角掛著淚珠,正在一顆一顆的吃著糖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