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且去用飯吧,出門在外一切從簡。”沈母原就不是在吃飯時喜他人伺候的人,莊中金貴至此的也只有沈醇一人而已。
“是,夫人。”侍從們放下飯菜后紛紛退去,唯有沈白還立于沈醇的身側。
“你坐在這里。”沈醇拍了拍旁邊的凳子對沈白道。
他此話一出,沈母三人皆是看向了他,沈父蹙眉道“醇兒,暗衛怎能與主人同桌而食”
“我在莊中習慣了。”沈醇看向他的神色,確定母親還沒有將他喜好男色之事告知。
沈母疼惜幼子,沈父自然也疼,只是常在江湖行走,有些想法會有些固執,不及沈母態度和軟。
所幸他為父親,娶妻這中內宅之事不大上心,一時半刻的倒也不著急告知他。
“你這”沈父要說什么,沈筠驀然咳了一聲道,“爹,嘗嘗這道菜。”
沈父看了過去,在其搖了搖頭示意時想起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醇兒體虛,事事都得讓著“罷了罷了,要坐就坐。”
“多謝爹。”沈醇喜笑顏開。
他態度一軟,沈父那口氣也騰不起來了,只是看著坐在桌旁的暗衛,怎么看怎么別扭。
“這個給你吃。”沈醇將一塊肉上的肥肉劃拉了下來,放在了沈白面前的盤子里。
沈白夾了吃下,并不多動筷子。
“這個。”沈醇將一塊蘿卜放進了他的盤子里。
沈白垂眸繼續吃下。
桌上的飯菜不少,即便沈醇自小嬌慣,也沒有隨意扒拉菜在里面翻找的惡習,他此時倒是按照順序夾了,只是所食的皆是他自己愛吃的,不愛吃的通通都夾到了沈白的盤子里。
什么蘿卜木耳芹菜,挑食挑的沈母想說什么又不知從何開口。
沈父原本對坐在那里的暗衛還有些意見,如今卻是知道為何他的幼子習慣了,因為不愛吃的有了去處。
待一頓飯結束,他那里的碗反而是最干凈的。
“嘶你”沈父有心想說什么,被沈母攔了一下,到底將肚子里的話給咽回去了。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指摘的,幼子能夠如現在一般好好用飯已是難得。
飯后漱口消食,侍從收拾東西,然后再度啟程。
車廂之內仍只是兩人,一路上睡了頗多,沈醇現在精神了,看著隨后進來的沈白,撐著下頜笑了一下。
那一笑讓沈白有一中拔腿就跑的沖動,他按捺下了那中沖動,落座在了沈醇的身邊,身體繃的極直。
車窗外馬蹄噠噠,并不怎么隔音,沈醇側撐著頭打量著身旁靜坐的人,馬車里面柔軟,顛簸的幅度反而讓人不那么容易坐穩,坐的這樣筆直,需要極大的定力。
他敢這樣逗對方,自然是確定對方并非真的抗拒,只是沒想到已經親密的睡在一起了,面對他的靠近,沈白還是會僵硬。
僵硬不全然代表抗拒,有時候代表的是克制,害怕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所以會從一開始就努力的克制,沒有放縱,就不會有沖動。
別的人或許就需要暗衛這樣的克制,但是沈醇不需要。
他端詳了許久,在沈白的身體僵硬到了一中隨時想要跑的狀態時傾身了過去。
“少爺。”沈白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并不敢去推他,只能任由他的靠近。
“噓”沈醇的手指放在了唇邊,然后用大拇指摩挲上了他的唇。
因為剛剛漱口沒多久的緣故,對方緊抿的唇仍是濕潤的,不似他這個人那么冷硬,反而是相當的柔軟。
手指摩挲過,沈白呼吸微重,想要開口說話,又想到了對方之前噤聲的命令,只能任由他反復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