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知到了。”沈醇摸向了自己的丹田,“你一收回就無了,可否多來幾次,讓我熟悉一下”
“是。”沈白說道。
如沈筠所說的那樣,傍晚時車隊到了附近的驛站,此處不像山林,明顯熱鬧了起來,幾輛馬車一字排開過來,最中間那輛讓入店的武林人士皆是看了過來。
“真是氣派。”一執劍的男人說道,“這一路荒山野嶺的也不怕被山匪給劫了。”
“趙兄這就說笑了。”他旁邊一用布巾束著發的人道,“這一帶可是云景山莊的地盤,看見那馬車上云紋沒有,那是云景山莊的馬車,哪個不要命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多謝王兄提醒,小弟初來乍到的,險些冒犯。”那人的聲音明顯低了下去。
一人說,眾人聽,馬隊停好時諸人皆是遠遠退開,并不敢貿然靠近。
沈筠下了馬,自有侍從從驛站之中奔出,半跪行禮迎接“少莊主,一切已打點好了。”
“嗯。”沈筠應了一聲,先是迎了沈父,然后立于了沈母的車架前“娘,已經到了。”
他立身周正,俊美不凡,初一下馬已然引得不少人暗暗打量,但彼此的只是眼神交流,并不敢多言什么。
云景山莊是江湖大派,其中風云際會自是讓諸人向往的,不說莊主,只說那卿柳夫人,曾經便是這武林第一的美人,即便如今風回谷大小姐溫瓊芝也有了此稱號,可卻不及當年的卿柳夫人的名號來的響亮。
諸人并不敢直觀,只用余光看著,那馬車之上的女子踏下,她一身的藕色衣裙,又有橙黃內襯,溫婉而柔和,眉眼皆如墨畫一般秀麗無雙,初一出現,便讓不少人直了視線。
直到他們看到了她的婦人發髻,又聽沈筠叫了一聲娘,皆是回過了神來,不敢多看上哪怕一眼。
沈母自是察覺了那些目光,且習以為常,她在年輕時面對此中目光頗多,只是婚后不常出來,也算是少了許多煩擾,如今再面對也只能說明她風韻猶存。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不是垂涎覬覦,便是看上兩眼也無妨。
“今日風大,讓醇兒下車時帶上帷帽吧。”沈母說道。
沈父與沈筠皆怔,沈父開口道“這是為何”
“幼弟的確不宜受風。”沈筠自然察覺到了那些打量的視線。
江湖之上葷素不忌的人頗多,倒無人敢對云景山莊的少爺做什么,但人多口雜,若是見了,難免嘴上會說些冒犯的話。
云景山莊雖震懾江湖,卻不能將口碎之一殺盡了,能做的只能是護的緊一些。
沈父咳了一聲,蹙眉時有些明白了“的確是寒涼,別讓他冷到了。”
“是,爹。”沈筠去叮囑了。
車上自然是備著帷帽的,侍女遞進來的時候沈醇垂了一下眸道“能不能不戴”
“醇兒聽話。”沈筠在車外道。
“能不能告訴我住在哪里,我直接讓阿白帶我上去得了。”沈醇說道。
“既要出入江湖,自然要立于人前。”沈筠耐心說道,“豈有不走路,偷偷入室之說。”
“既要立于人前,為何還要遮遮掩掩。”沈醇說道。
“此處人多口雜,不比山莊清凈,待到了風回谷中,便不必如此了。”沈筠說道。
“罷了。”沈醇戴上了帷帽,在沈白攙扶下下了馬車。
云景山莊面世之人多是三位,莊主,卿柳夫人還有其長子,如今的少莊主沈筠,三個人皆是江湖上名聲響當當的人,沈醇的出現讓諸人再度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帷幕遮擋,可那身形卻是自帶風流,垂落的手修長白皙如玉骨,他身后立著的暗衛更是讓不少人謹慎戒備,匆匆而過,被簇擁到樓上時,樓下方才輕松了起來。
外面侍從牽走了馬車,終于有人敢小聲開口了“那戴帷帽之人是”
“素聞云景山莊還有一位小少爺,說是天生病弱,此次風回谷谷主大壽,卿柳夫人都出來了,想來也不會留下那小少爺一人。”另外一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