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靳懷里抱著兒子,蒼老的手顫抖不已,已是老淚縱橫“磊兒,磊兒玉如是,我溫靳與你不共戴天”
他掠出了屋外,直接朝著玉氏所居之地而去,氣勢洶洶,路過之人皆是避讓。
“玉如是”溫靳一掌拍出,房屋已然震顫了幾下,但那掌風卻被屋內之人化解。
玉如是從屋中掠出,同樣滿目怒火的看向了溫靳道“溫靳,你風回谷如今作何解釋”
“玉如是,你殺我兒,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溫靳與其對上。
兩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此對決,那院落不過幾何之下便已經破碎成了渣。
“娘,舅舅亡故了。”沈筠得到消息時告知了屋中靜坐的二人。
身為親人,本該在此時探望,可沈母神色微僵,眼中皆是淚水也不曾動身“知道了”
“娘。”沈筠叫了她一聲,“逝者已逝,您別太難過。”
“娘不難過”沈母如此說著,面頰之上卻是劃下了眼淚。
那是她的親哥哥,她怎能不痛,可是玉如是自風回谷的地牢之中救出玉如是,就像是宣告整個武林風回谷是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者一樣。
設伏想要她丈夫的命的,想要她兒子的命的竟是她的親哥哥,事情到頭來,竟是如此的可笑,可悲,可嘆可憐至極。
“娘,娘,別難過。”沈筠眸中有著沉痛,“事情未必就是娘所想的那樣。”
“事實已然擺在眼前了,還能是誰呢”沈母看著他道,“筠兒,此事宜大義滅親。”
長恨山被滅門之事不過是數月前的事情,數件事情相加,她的親人早已不是什么親人。
“夫人。”沈父扣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的臉埋在了自己的胸口處,這才聞那低低的哭聲,感覺到肩膀處的濕潤。
“爹。”沈筠嘆了一聲。
“此事若真是風回谷所為,彼此只能恩斷義絕,若非所為,也要還其清白。”沈父說道,“筠兒,如今不宜蓋棺定論。”
“是,爹。”沈筠說道。
只是他話音剛落,卻覺地面震蕩,暗衛匆匆進屋道“稟主人,溫老谷主與玉老城主打起來了。”
“我去看看。”沈筠說道。
“萬事小心。”沈父叮囑道。
沈筠離開,沈父低頭看向了沈母道“夫人可要去看看,如今若是落實,風回谷就要亂了。”
不是亂,而是完了。
敢隨意滅門,惹的人心惶惶,必遭群起而攻之。
沈母抬頭,以袖管擦去了眼淚道“走。”
不過是片刻,溫靳與玉如是所戰之地已然成為了一片廢墟,諸人前往,只敢遠觀,無人敢近身。
但群憤已起,一人開口道“我們奈何不了溫靳,還奈何不了谷中之人么”
“就是如此,沒了溫磊,還有溫夫人,還有他的女兒”
眾人醒神,竟是朝著不遠處的房屋而去,谷中守衛阻攔,卻被一一斬殺。
溫夫人被拖出時隨意磕碰,驀然驚醒,溫瓊芝驚慌失措,尖叫不已“祖父,祖父救我,你們放開我”
此次賀壽多為正道,但是人數太多,一片混亂之下,竟有人趁亂占了便宜。
“放開我”溫瓊芝驚恐不已,直到此時才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么的低微,她的目光無助,在看到不遠處沈筠的身影時宛如看到了希望,“表哥,表哥,救我”
諸人皆是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沈筠,一人開口道“風回谷多行不義,少莊主可要同流合污”
“風回谷和云景山莊可是姻親,說不定也摻了一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