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還未弱冠,更未成家,還小著呢。”沈母看向沈父道,“倒是你個老不休,一把年紀還打了他那么久,若真是打死了你就滿意了”
沈父握著劍柄啞口無言“我”
他打他什么了
“跟女人真是沒道理可講”沈父氣道。
這一句話可是點燃了火山堆,沈母看向他時氣的胸膛起伏“既是沒道理講,便不要講,如今風回谷雖無人了,也是我的娘家,你且自己回去吧。”
沈父“”
“醇兒既喜歡男子,如今身體也是大好,江湖才俊也好挑上一些。”沈母看著沈醇說道,“若有喜歡的,即便聯姻也無妨,你兄長也說了,這龍陽之好在皇室中也是雅事,你若喜歡長的好看的,多挑幾個也無妨。”
“娘”沈醇眸光微闔,對上她的笑臉,話沒有說出來。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沈母是為他思量,若他有子,也不會愿意對方找一個壽數未知的人,若是強擰,只會傷了和氣。
“阿白呢”沈醇看向了廳中,不見沈白蹤影。
“他去幫忙了,如今風回谷沒了,水寒令和垚山令還沒有找到蹤跡。”沈母嘆道,“此事還有的鬧呢。”
“我去看看。”沈醇說道。
“嗯。”沈母并未阻止,放任他去了。
沈父來回踱著步子,看了她兩眼,還是沒忍住開口了“夫人,便是醇兒喜好男子,暗衛不行。”
“你才反應過來么”沈母沒好氣的說道。
沈父被懟,沉默了一下道“暗衛最多不過不惑之年,雖是生的不錯,可如女子一般做個側室偏房也就罷了。”
“我也是如此想的。”沈母嘆道,“但我怕的是他死心眼,而且醇兒自小嬌慣,你若是逆著他的意思來,他越是執拗,你若是順著,他說不定兩日也就收了心性了。”
沈筠在旁聽著,并不擅自發言,他知父母偏疼幼弟,卻不想會偏疼到如此地步,若是他說自己喜好男子,只怕是要家法伺候的。
從一生來便被寄予厚望,是厚望,也是枷鎖。
“筠兒,你結識江湖之人頗多,可有知道哪家的才俊也好男子,且樣貌出眾的”沈母轉頭問道。
沈筠聞言笑道“倒是有幾個,只是此事講究緣分,娘也說了不能逆著醇兒的意思,他在江湖闖蕩,總能遇到順心合意的,如今您為他安排,他更是一門心思只在那暗衛身上了。”
“也是。”沈母索性收了心思,“醇兒還小,由他去吧。”
沈筠淡笑了一下。
武林人士皆在翻找,人數頗多,倒讓沈醇尋找沈白頗費了一些功夫。
年輕的暗衛翻找的極為仔細,各處敲打著,仿佛真的對兩個令牌志在必得。
沈醇停于他的身后,用手指輕點,沈白下意識握緊劍鞘回身格擋,在看到是誰時動作停了下來“少爺。”
“阿白尋的頗有章法。”沈醇握住了他的劍鞘放下道,“可找到什么了”
“找到了一間密室,其中有風回谷的家傳內功。”沈白從懷中取出那本書冊遞給了沈醇道。
書冊看起來有些陳舊,沈醇隨意翻了兩頁送進了袖中,讓一旁正在尋找東西的人欲言又止。
風回谷無主,除了那兩枚久尋不見的令牌,其他的東西基本上默認誰找到的就是誰的,風回谷富裕,如此雖是看起來無恥了些,可法不責眾,且名門正派也是缺油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