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富家子弟直接買下來的,可能只是出海游玩。”
“說不定是尋寶,不是說海外有寶島呢,其上遍布金子。”
“哪里來的寶島,我在此處打漁打了三十多年,都沒見過什么寶島。”
“我也就聽過這么一說。”
“還真有,二十多年前不就從海上漂過來一些東西么。”
“你說那些漆黑的破爛”
諸人議論紛紛,雇傭的船手卻是已經就位,在沈醇一聲令下后直接啟航。
天氣倒是不錯,碧海藍天,讓人心情極為的通暢。
沈白站在外面看著遠方“我第一次看海。”
“喜歡海”沈醇站在他的身側問道。
“很漂亮。”沈白看著海面上的波光粼粼道。
沈醇按了按他的頭。
這只是在近海處,大船行進了一段距離,遠眺去海洋仍是藍色的,可若是從近處看,卻有一種深不見底的恐怖感,原本巨大的船只在這片汪洋之上仿佛是一葉扁舟一般。
沈白本是筆直站著,此時探頭看了一眼,手默默伸了過去握住了沈醇的手。
沈醇垂眸看了一眼,反握住他的,將人半抱在懷里道“害怕”
“不怕。”沈白深呼吸著,“只是覺得人在其中很渺小。”
“人類本身就是渺小的,所以要對很多東西心存敬畏。”沈醇抱著他道,“不怕,我在這里呢。”
沈白抓住他的手臂,覺得有些安心。
至于玉自觀,他原本倒是興高采烈的站在甲板之上,讓人蒸著螃蟹,現在卻是抱了個桶吐的天昏地暗,三人雖不在同一處,但話語飄到玉自觀的耳朵里,讓他現在就想回到岸上去。
他真傻,他真的傻,他直接把金羽令給沈醇,自己坐享其成不香么為什么非要奔波勞碌,一邊看著別人恩愛,一邊受這個罪。
日后誰若是再敢說他不孝順,他就將扇子塞到對方嘴里去。
船只在海上航行,雖然船手皆是老手,可航線并不確定,沈醇所畫的航線需要至少試上三個方向。
來回顛簸,吃的又是魚蝦那類的腥物,沈醇倒是還好,玉自觀一個月以來卻是足足瘦了一圈。
“現在回去還來得及么”玉自觀整個人萎靡不振,“或許根本就沒有傳說中的瀛焱島。”
“還有最后一條航線未試,打起精神來。”沈醇說道。
“你倒是日日春風度,活的頗為滋潤,我身心皆受重創,卻沒有美人陪伴,再這樣下去,只怕祖父還未延壽,我已早夭了。”玉自觀自暴自棄道。
沈白在一旁不語,握劍的手卻驀然緊了一下,海上風大,船只顛簸并不易聞他人聲音,少爺興起時頗多,但也不至于日日“你如何知曉的”
玉自觀有氣無力道“我自不會去聽墻角,猜都猜的出來你二人關在房中做什么。”
沈白耳垂微紅,強行按捺住了拔劍的欲望。
“罷了。”沈醇見他神色著實憔悴,走到了桌邊鋪開了紙張,“你要美人,予你美人便是。”
玉自觀側目看他,見他只是在紙上寫寫畫畫,頗有些沒興趣。
他自幼時觀賞過的美人頗多,畫卷之上便是有描繪,又哪里及得上活人萬一,也就那些筆墨記載的能夠勾起他一二興趣,只是這些年,如書中所寫的容顏他也只見過數人,其中兩個還成了一對。
沈醇在紙上畫著,沈白在旁磨墨,只是無意識看了一眼,視線便匆匆別開了“少爺”